真是不敢恭維。
“好好說話,閉嘴,離我遠一點。”傅佑承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顧望舒有些想笑,只覺得他簡單的可以,怪不得莫瑾瑜說傅佑承腦子有點問題。
這不加掩飾的喜好,實在是純粹的很,可這份純粹,卻會讓很多人不喜。
顧望舒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聽話的離他遠一點。
傅佑承見顧望舒聽話的躲得老遠,剛想嘴賤諷刺兩句,結果樂極生悲,只見電梯搖搖晃晃,直接迫降到負一層。
所有按鈕全部失靈,電梯裡亮起應急燈,可應急燈的燈光非常昏暗。
根本看不清楚。
顧望舒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聽見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齊思思!”
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害怕,尾音顫顫,破了音。
“傅先生。”
顧望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近年來電梯經常出現事故,雖然讓人擔心,可相對的,電梯的出廠標準也變得越來越嚴格,這種迫降就是一種手段,好歹沒卡在半空中。
只是什麼時候能出去,就不太清楚。
“你在哪裡?!”傅佑承的聲音有些慌亂,顧望舒適應了黑暗,很明顯看到傅佑承在電梯的角落跌跌撞撞,流露出遏制不住的害怕。
“我在這裡。”顧望舒淡淡開口,疑惑的抬眼,應急燈雖然不夠亮,好歹也是能夠看得,“傅先生,您有夜盲症呀?”
傅佑承:“……”
真想把這個女人給掐死。
“閉嘴。”
顧望舒心中瞭然,那就是了,“傅先生,您別害怕,您就站在哪兒不要亂動,可以試著坐下來。”
傅佑承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顧望舒走近才發現他在顫抖,抖得非常厲害。
這狹小的空間。
空間幽閉症?
“傅先生,我有些害怕,您在哪兒呀?”顧望舒口是心非的喊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抓,精準無誤的抓住傅佑承的手臂。
傅佑承竭力控制自己的顫抖,手臂上溫熱的觸覺讓他下意識鬆口氣,隨即意識到這人是誰的時候,傅佑承臉色黑了黑。
卻說不出讓顧望舒放手的話。
“傅先生,我扭傷了腳,您能扶我坐下嗎?”顧望舒得寸進尺。
傅佑承嘴上嫌麻煩,心裡非常不想承認自己沒那麼害怕,不情不願的扶著顧望舒坐下,自己也順勢坐在一邊,顧望舒鬆開手,揉了揉自己的腳踝。
傅佑承心中哀怨,她怎麼就,把手放開了?!
“傅先生,您說我們還能出去嗎?我真的好害怕。”顧望舒沒什麼感情的叭叭,反正黑燈瞎火的,傅佑承又是夜盲,根本看不清。
可她哪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被傅佑承看在眼裡,他只是空間幽閉症,並不是夜盲。
傅佑承就看著顧望舒一邊沒什麼感情的說害怕,一邊漫不經心的揉著自己的腳踝,整個人顯得非常怪異,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顧望舒很奇怪,卻找不到原因。
現在黑燈瞎火,她似乎連假裝都不願意。
她根本就不害怕。
只是這份隱藏的善意,傅佑承還是很好的感受到,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