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這一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完之後整個手掌都在痛,沒等齊思思反應過來,就跑到莫瑾瑜身後藏好。
雙眼通紅,宛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莫瑾瑜看的有趣,把人從身後扯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客廳裡那一家三口如狼似虎,顧望舒就算有心告狀,也不能說啊,她低頭咬唇,沉默不語。
儼然一個備受虐待的小可憐,要不是莫瑾瑜知道她平時什麼模樣,說不定還真的信了。
“三天兩頭往孃家跑,這麼不想待在家裡嗎?”
顧望舒連忙搖頭,鍋甩的飛快,“爸爸喊我回來的,我也是剛到。”
齊金盛一直盯著顧望舒,生怕這個蠢貨說出點什麼來,這會顧望舒說出理由,他也只能順坡而下,“是,是我喊她回來的。”
偏偏莫瑾瑜不想踩遞上的臺階,“喊回來捱打的?才剛到就被打?要是在待久一點,是不是就要進醫院了?”
顧望舒眨眨眼,不太懂莫瑾瑜這是鬧得哪一齣,可也沒想著和他對著幹,至少兩人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非常配合的掉眼淚。
“岳父,這女人到底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打我妻子?”莫瑾瑜看向那紅印子,怎麼看怎麼不滿,無論他對齊思思態度如何,那也是他的事情,總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折辱。
齊金盛也沒想到莫瑾瑜會忽然出現,眼珠子轉的飛快,他慣會審視度日,如今看莫瑾瑜對顧望舒的態度,顯然是不錯的。
立馬殷勤開口:“這是我大女兒,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來。”
“大女兒?”莫瑾瑜顯然不信,眾所周知齊金盛只有齊思思一個女兒,現在憑空冒出一個,鐵定有古怪。
“對,她命不好,生在中元節,一元大師說,她不能養在我們身邊,不然就會有性命之憂…本來我們也不信的,這不是迷信嗎?可她一個月開始就大病小病不斷,差點夭折。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我們把她送到國外,對外宣稱只有思思一個女兒…”齊金盛說著說著,順便掉下兩滴鱷魚淚,說的話漏洞百出。
翁雪娥站在齊思思身邊,一臉維護,齊金盛就站在她們倆身邊,一副慈父的模樣,不論怎麼看,那才像是一家三口。
躲在自己身後的這個,顯得格格不入。
莫瑾瑜也懶得追問之前的鬧劇是怎麼一回事,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帶顧望舒走,唇角彎了彎,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那便不打擾岳父一家三口團聚。”
齊金盛還想說什麼,卻只看見莫瑾瑜和顧望舒相攜離開的背影。
翁雪娥神色複雜,這兩人站在一起太過般配,般配的她都有些擔憂。
齊思思瞧見這一幕嫉妒的快瘋了,“爸,媽,你們就這麼讓那小賤人走了?你知不知道那小賤人跟我說什麼?那小賤人說嫁給莫瑾瑜的人是她!她怎麼敢這麼說?”
翁雪娥心疼的用冷帕子捂住齊思思的臉,把人拉到沙發上小心安撫,“你少說幾句,臉都腫了,那小賤人可真黑心。”
莫瑾瑜一走,齊金盛才有空坐下來安安靜靜的抽菸,他冷著臉開始回憶莫瑾瑜到底聽到多少,齊金盛不會承認莫瑾瑜剛才的兩聲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