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禁在心中竊喜,還好當初自己做了這樣一個明智的選擇,要是留在師父那一肚子壞水的傢伙身邊,保不準幾天一個“小驚喜”!
謝相才美美地躺在草坪之上,沐浴著陽光,極為愜意。
然而輕閒時光沒多久,一道身影便是從學堂一角御劍而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在他的身前。
謝相才緩緩睜開微眯的雙眼,面色平靜地看向身前一襲黑衣的青年。
青年膚如小麥,身姿修長挺拔,卻絲毫不顯單薄。
雖算不得極為俊美,但是給人一種極其凌厲的感覺,一身劍氣彷彿隨時要噴薄而出。
謝相才起身,撣了撣身後草屑,抬頭看向身前青年。
“我叫公冶孤。”
“我知道。”
“我來找你比試。”
“我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額……”
公冶孤毫不廢話,以指尖運劍,長劍懸浮半空,劍尖直對謝相才。
謝相才昨夜感受到一股破關而出的氣息以及一道沖天而起的凌厲劍氣,再加之管戒長老的嘮叨,心中大差不差地才出了出關的傢伙便是那個什麼公冶孤。
按照他的揣測,這公冶孤用不了幾天就會來找自己比劃,不過少年有些意外的事情,這傢伙居然這麼沉不住氣,剛出關就來找自己了。
謝相才聽五師兄說,劍道有幾個境界,大致分為掌馭、破甲、金銀、將相、胙土、斷江、開天、封神這九個境界,在他的感知之下,面前這公冶孤的劍道水平應是處於將相境。
一般朝堂之中,能夠率軍遠征、封狼居胥的大將軍,都是這一境界。
謝相才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劍術算不得高,頂多也就只有金銀境。
公冶孤身形接連向後好幾步,與謝相才拉開數丈距離。
“拔劍吧,八公子。”
不遠處,謝相才微微搖頭,抽身離開。
公冶孤面色一滯,腳步微動閃身到謝相才面前,將其去路攔住。
他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謝相才聳了聳肩,“打不過啊!”
公冶孤眉頭緊鎖,“什麼打不過?”
謝相才白了公冶孤一眼,“雖說我是長老不假,但說到底我也只有四境後期,你堂堂一個五境劍修,有臉來和我幹架?咱們再退一步說啊,拋開我這個什麼狗屁長老的頭銜不說,我才十六歲,你多少?少說也有二十五六了吧?你說說看,我說打不過,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