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吃飯。”
點完卯,一眾捕快散去。
陳青山和張亮來到一間酒樓。
“青山,我們雖然是靖安司的捕快,但一個月也就幾兩銀子,沒必要那麼拼命。”張亮一邊倒酒,一邊嚴肅的說道:“剛才在靖安司內,有些話我不好說,現在只有我們兩人,我覺得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辦案是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保命。”
“保命!”
陳青山輕聲道。
“對,就是保命。”
張亮感慨了一句,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昨夜,一共有六位捕快帶隊夜巡,你以為只有你發現了採花大盜一隻耳?我告訴你,在白天的時候,就有捕快發現了這位採花大盜了,但那位捕快並沒有理會。”
“叔知道你年輕,有著滿腔正義的熱血,見不得世間醜惡,遇到罪犯就想將其抓捕歸案,叔曾經也年輕過,能夠理解,案子是要辦,但凡事要量力而行,不然性命沒了,一切成空。”
張亮告誡道。
“叔,我知道了。”
陳青山微微點了點頭道。
他明白烏山鎮這些捕快心中的想法。
這些捕快,在烏山鎮待了有十幾年,有的甚至更久,一輩子基本上也就這樣了,向上的晉升之路基本已經斷絕,每天就是混日子。
一個月也就幾兩俸銀,在烏山鎮又沒什麼油水可撈,別指望他們拼命。
就算以往發生命案,也是選擇將事情捂下去,或者是一直拖著,連兇手都是懶得去找。
實在拖不住,捂不住,就找一個替死鬼來結案。
這些天靖安司的捕快帶隊巡街,大多數都是裝裝樣子。
要是鬧事的是一些普通混混,那自然是直接拿下,關進大牢,若是修行者鬧事的話,巡街的捕快們會因為各種原因,姍姍來遲。
這就是烏山鎮捕快們的保命之道。
反正他們也不指望升遷了,就是混日子。
……
吃過早飯。
兩人在酒樓門口分開,張亮帶著手底下的白役巡街去了。
青衣捕快是靖安司的正式工,拿的是朝廷的俸祿,而白役就是臨時工了,基本上由鄉鎮宗族中的一些青壯年組成,是沒有武功的普通人。
這些白役的工錢也不是在靖安司領,而是由鄉鎮的宗族發放。
陳青山是負責夜裡巡街,白天可以休息。
雖然不用巡街,但陳青山並沒有回去,而是在大街上助人行善。
“大爺,您提的東西重不重,我來幫你拿。”
行善值+1
“小朋友,你想要吃糖葫蘆,哥哥給你買。”
行善值+1
“什麼,有小孩爬到樹上,腿被卡到樹縫裡了下不來,沒問題,交給我。”
行善值+2
一個時辰後。
姓名:陳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