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盛翹坐起來的時候,裙襬不小心帶到了擺在床頭櫃上的禮物。
她下意識地去撿,撿起來之後,立馬放到一邊,又去看紙片人老公的反應。
他握著她的手,眼睫微微垂著,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他抬眸,那雙暈著淺藍色的月暉的眼睛上灰濛濛的霧氣散去一些,聲音微啞的人低聲喊她:“翹翹?”
盛翹捧著他的臉,絞盡腦汁地解釋:“這是慶祝加冕的禮物,沒什麼含義,你別瞎想。”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停頓片刻,嗓音微啞:“原來翹翹特意彎腰撿的,是他送的禮物。”
盛翹:“.”
得,白勸了。
盛翹哼唧起來,男人卻吻她的手背,嗓音微啞:“是翹翹讓我不要藏在心底的。”
盛翹掐他,又委屈又羞惱:“那也不是讓你注意到什麼就胡思亂想。”
什麼特意彎腰,她那是下意識,和誰送的無關好嗎!
男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盛翹氣急,忽然想起自己在劇本中看到的橋段,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撲倒了。
男人眼睫一顫:
“翹翹?”
盛翹覺得自己真的是氣懵了,居然扯了紙片人老公的扣子:“既然你這麼不好哄。”
她的思維似乎進入了相似的直來直往的模式:
“那我只能做點什麼轉移你的注意力了。”
席寒時被她啃了一下,聲音都啞了:“翹翹.”
盛翹卻按住了他的手指,那對袖釦佩戴在袖口,在月光下折射出溫柔的光,她哼了一聲:“看你還有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第二天,盛翹是啃了半天手指,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敢睜開眼的。
看紙片人老公不在,才偷偷摸摸地開啟貼吧:
【求助!!!怎麼在做了壞事之後掌握主動權!!!】
【什麼壞事】
【什麼壞事加一】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盛翹直接剔除掉那些危險發言,啃著手指學習。
要表現得理所當然,像自己沒做錯一樣,還要讓他懷疑人生,嗯,懷疑人生?
去掉去掉。
所以,做了壞事,首先要,若無其事?
盛翹看著這四個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