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碎髮就垂在他的掌心,有幾縷繞在他的手指上,帶來的癢意好像能直接落在他心上。
他垂下眼睫,聲音很輕地喊了她一聲:“翹翹。”
盛翹本來想伸手再捏一下他的臉,但是感覺仰著脖子有點累,伸手摸了摸後頸,哼唧一聲:“好酸。”
她撒嬌:“你幫我按一下好不好?”
席寒時眼睫猛顫,盛翹嘀咕著哼唧起來:“你怎麼不按呀?”
他聲音很啞:“翹翹是不是喝酒了?”
她低聲嘟囔:“才沒有。”
席寒時眼睫輕顫,聲音更啞:“喝了多少?”
盛翹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豎起手指晃了晃:“就喝了兩杯。”
怪不得,她會這樣,毫無防備地親近他。
眼睫顫動地人手指微蜷,輕輕地給她按了按後頸,然後低眸啞聲道:“翹翹,以後喝完酒一定要記得及時回家。”
盛翹埋在他懷裡,他只能低頭,輕聲哄:“不然會被其他人騙走的,知道嗎?”
盛翹是真醉了,耳根燙,臉也通紅的,蹭著他:“那你是其他人嗎?”
席寒時喉嚨發緊,沒有回答。
她又抬頭,哼哼唧唧地趴在他肩膀上,小聲:“你也會把我騙走嗎?”
如果有人問盛翹清醒過來是什麼感受的話,盛翹會回答,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
她真應該聽紙片人老公的話,喝了酒就躲回酒店房間,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不然就會被騙走。
不然就不會清醒之後還要被迫一幀幀回憶自己喝醉了之後都說了和做了啥了。
還是酒店的客房服務鈴救了她,她咬著嘴唇推開他,紅著耳朵去開門,被他拉住了:“開免打擾就好了。”
盛翹:QAQ
男人哄她:“我錯了,別哭了。”
盛翹哭得可委屈了:“你還說你沒欺負我!”
“不欺負,”男人聲音都啞了,“我錯了。”
盛翹隱隱約約覺得這話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了,但是委屈勁兒上來了,也不理他,就是哭。
席寒時要給她擦眼淚,還被她咬了好幾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一抽一抽地止住哭聲,斷斷續續地:“反正,反正你以後不能不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也不能看我掉眼淚還欺負我,我很可憐的。”
席寒時聽她這話就知道她還沒醒酒,但還是喉嚨微滾:“好。”
盛翹又委委屈屈地揪他衣服,在他懷裡還一抽一抽的:“也不許讓我喊你。”
席寒時啞聲哄她:“不要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