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風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再跟遺光搭話,她剛在房間裡待了不到半分鐘,瑪麗夫人的腳步聲便出現在門口。
瑪麗夫人往裡探頭,滲人的紅唇勾著笑:“我親愛的女兒,我在樓下找到了一隻四處亂躲的老鼠,你想見見她嗎?”
謝春風:?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唐悅悅被瑪麗夫人抓住了,沒想到竟然是滿臉淚痕的喬安。
喬安縮在籠子裡,一看見謝春風便開始瘋狂搖晃欄杆:“謝妹妹,謝妹妹救我。”
謝春風挑眉,先是看了一眼身後面色不善的瑪麗夫人,這才在心底斟酌了一番,平淡開口:“媽媽不喜歡我們亂跑,姐姐就在這裡待一晚上吧。”
喬安驚恐的瞪大眼睛,而瑪麗夫人露出了滿意的笑。
緊接著,喬安開始拔高聲線:“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不是…”
在位面裡暴露身上是會被系統強行判出局的,喬安不敢開這個口,心裡卻覺得十分委屈,甚至有些埋怨上謝春風。
謝春風哪裡會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麼,她現在就是有些好奇,這些人考試都不帶腦子的嗎?
或者說,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混過七年熬到畢業考的,喬安這種性格跟隨機應變能力,無論是丟哪個專業裡都是沒人要的那種。
謝春風怕喬安整么蛾子打擾到她探索,只好試探性的臨時改口,眼巴巴的轉身望著瑪麗夫人:“媽媽,今晚我就跟姐姐待在一起吧。”
瑪麗夫人臉色微變:“寶貝,你確定?”
謝春風之前還有些猶豫,現在倒是確定了。
瑪麗夫人對這些女孩子管教極為嚴格,晚上不能從雜物間離開,被逮住了就逃不開鋸子結局。
但喬安所在這個籠子就在走廊裡,或許更方便謝春風晚上偷偷摸出去浪。
但奇怪的是瑪麗夫人的目光除了詫異,更像是有幾分動搖。她目光落在走廊前面那個被人偶娃娃砸開的大洞時,臉色愈複雜。
瑪麗夫人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嘆息,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緊接著,那條通往二樓的樓梯就像是夢幻一般化作碎影,消失在空無一物的拐角處,彷彿從來不曾存在感。
謝春風下意識低頭看腕錶:傍晚七點。
——
頭頂的木偶肢體因為狂風而劇烈搖晃著,每一張殘缺的臉上,僵白的妝容都帶著病態的怨毒,盯著籠子裡的少女。
喬安不安的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語氣埋怨:“你為什麼不直接救我,如果是曲知…”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叫她來救你?”
謝春風背脊倚著鐵欄,漫不經心的盯著腕錶上不斷行走的指標。
或許一場考試的開始,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光鮮亮麗,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所有考生的潛在性格也會被暴露出來。
喬安表面善良,實則聖母且善於推卸責任,想盡辦法讓自己看上去屬於正義光明。
曲知身手敏捷,擁有更強的思維推理能力,理智與膽量也更高。但她對於自己的實力產生了一種畸形的自我滿足。
這也導致她自負清高,看不起隊友。
仔細想想,這三個隊友也就唐悅悅看上去是個正常人。
“謝妹妹,我明明是想出來幫你,你怎麼可能這樣說,而且你跟瑪麗夫人關係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