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湯姆森教授的講演時間本有一天時間。但為了盧格安,湯姆森教授將內容強行壓縮到了半天時間。
而能不能利用剩下半天時間,去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就要看盧格安本人的能力了。
午後,當人們看到愛因斯坦和索墨菲爾德聯袂到來時,盡皆驚異!
這是來給海因裡希報仇來了?
不少之前懟過盧格安的學者噤若寒蟬,拼命壓縮身形,不讓這兩位大佬注意到自己。
但事實上也沒人注意他們,愛因斯坦和索墨菲爾德來到會場,就徑直走到前排位置,在一種頂尖學者的區域落座。
學術可以有異議,但不能框架外的無端攻擊。
本的就是這個道理,索墨菲爾德也不至於去找每個人麻煩。
“好久不見,愛因斯坦先生,索墨菲爾德先生。”
居里夫人微笑著點頭打招呼,坐在一旁的德布羅意趕緊起身,給兩位大佬讓地方,去和泡利坐到一起。
“好久不見,居里夫人。”愛因斯坦輕輕吻一下居里夫人的手背,笑道:“看著您的容貌,我甚至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我的上帝,現在是1911年嗎?”
“如果是就好了。”居里夫人掩嘴輕笑:“至少1911年時的歐洲大地沒有被炮火洗禮。”
科學是沒有國界的,但科學家卻是有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地獄烈火,法國人民血與火的洗禮,讓居里夫人這位人道主義理想著頗為心痛。
哪怕是面對來自社會主義陣營的朗道,居里夫人都能笑容以待,但面對來自德國的客人,居里夫人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即使她也清楚:面前這些德國物理學家其實沒做錯什麼。
在一戰剛剛結束的國際社會上,德國科學家甚至比蘇聯科學家還要不受歡迎。
察覺到場面的空氣中有一些尷尬,朗道教授眨眨眼睛,笑著拍拍手:“好了,小半個索爾維會議都到場了,希望海因裡希先生不會讓我們失望。”
“這還真說不好。”索墨菲爾德撇撇嘴:“海因裡希確實很聰明,甚至聰明得讓我害怕。但正因為如此,他總是能想到一些怪異的東西。不相容原理如此,不完備定理亦如此。”
“但那些東西至少都是對的。”
朗道教授搖搖頭,他十分看好盧格安:“天才與天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相信盧格安有能力創造奇蹟。”
一眾大佬說話期間,禮堂外,盧格安正做著最後的準備。
這很有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利用這半天時間講出一些吸引人的東西,恐怕就算愛因斯坦也救不了他!
“準備好了嗎?”
“當然。”
“那樣最好。”玻爾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一個月的理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盧格安手裡緊攥著稿子,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微笑,眼神中滿是堅定!
“你會看到的。”
淡淡地如是說罷,盧格安便邁開堅定的步伐,頭也不回地走向演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