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醫館裡那幾個男人嗎?他們是斯拉夫人。”
盧格安疑惑地問道:“布林什維克?”
“可能吧。”傑尼斯聳聳肩,接著說道:“不論他們是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慕尼黑出現了俄國人,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說著,傑尼斯瞥到了一個路邊的電話亭,一腳剎車直接停在電話亭旁邊。
“等我一下,我需要把今天的事情彙報給局長。”
盧格安理解地點點頭。
出於治安管理,傑尼斯向警署報告的行為負責無可厚非。
電話亭內,傑尼斯謹慎地四處張望一下,確定四下無人後,這才撥通號碼。
“打給維爾茲堡2618,謝謝……”
“……是我,傑尼斯,我有重要情報……是的,洛索夫少將,我會封鎖訊息……”
短暫的通話後,傑尼斯宛如無事發生一般走回來。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盧格安。”
“謝什麼?”
傑尼斯搖搖頭,沒有回答盧格安的問題,直接岔開話題:“我送你回費舍大街。”
盧格安聳聳肩,他看出了自己這個二哥在隱瞞一些事情,但是卻沒有興趣探究。
對於政治,盧格安一直保持著敬而敏之的態度。身為穿越者,他對德國的歸屬感極低,無論哪個政黨上臺,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短暫的插曲過後,盧格安的生活重歸平靜。
第二天的課程如約而至,一天的緊張學習後,放學時,索墨菲爾德卻沒有立即離開。
“泡利和海因裡希,你們兩個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盧格安和泡利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還是乖乖地跟著索墨菲爾德離開教室。
教授的辦公室裡,盧格安和泡利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著索墨菲爾德。
“喝點什麼,先生們?”索墨菲爾德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水就可以。”泡利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而盧格安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冰桶,笑著說道:“如果老師想要喝一杯,我可以陪您。”
“哈哈哈,很敏銳的觀察,海因裡希先生!”
索墨菲爾德爽朗一笑,從冰桶裡拿出一瓶紅帶香檳來,倒上兩杯:“從維恩那個鐵公雞扣出來的,你確定不來一杯嗎,泡利先生?”
“我不喝酒。”
對於泡利耿直的拒絕,索墨菲爾德顯然已經熟悉。他也沒動怒,只是笑著聳聳肩,給泡利倒了一杯水。
盧格安端起酒杯,看了看杯中的氣泡,將瓶口放在鼻下聞了聞,認可地點點頭。
“很醇正的紅絲帶,應該在1910到1912年前後入桶的。”
海因裡希家族好歹是慕尼黑的啤酒世家,對於酒類的鑑別,盧格安還是有一手的。
索墨菲爾德輕抿著杯中酒,滿足地眯起眼睛。
“能喝到維恩的酒,可相當不容易,這讓香檳更加香甜。”
三人沉默了一會後,泡利率先打破沉默,直接開口問道:“老師,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