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白見衛慶瞬間變臉斷下殺手,也不再客氣的罵出聲來。
“哦?那你一屆散修又是憑什麼傷我衛皇城城主的兒子,廢我皇城護衛還能安然離去呢?”衛慶歪了歪脖子不在意的又說道:“而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值得去死的罪名!就是辱罵這衛皇城的城主。”
傷口滋滋的流血,逆白全然不顧,面上無光的笑臉看不出一絲喜意,道:“說你鱉老子不是罵你,而是罵鱉!”
“混賬!”
衛慶再一次執劍刺過來,有了上一劍的前車鑑,逆白提早做出了判斷,風雷閃運用到極致之下,劍氣輕輕劃過逆白的一絲髮梢,青絲如落葉般飄落。
一劍不擊,第二劍又轉息而成,劍刃生風,大刀闊斧般劈下來,如此快的補擊、又如此近的距離,同境界都不可能躲得開,更何況一個王玄下九、一個聖玄上九,已是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雙手死死抵住劍刃,掌心無聲息的生成熱火,有轉瞬被熄滅,刺啦刺啦的聲響,冰寒的劍刃像是冷水一樣鍛造著這對鐵紅的手掌,隨著劍刃的寸寸揮下,逆白的手掌生生被挫開表皮,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
一聲悶響,劍刃沉進逆白的肩胛骨深處。
“哼……”逆白切齒髮出一痛吟,皮開肉綻的疼痛感讓他每一根神經都充血快要炸開。
衛慶心中暗暗驚到,拔劍如抽絲回來,沾著血肉在與空氣接觸時發出:嗡嗡嗡嗡嗡……的長劍破空的聲響。
“鱉老子使得一手好劍法,再來啊!啊?”逆白嘶吼道。
“今天讓你好死,老夫從此改姓!”衛慶怒火攻心道。
“衛姓不好,要改姓鱉?”逆白氣喘吁吁的咧開嘴:“哈哈哈……”
“小子還敢狂妄!莫非你連這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的命都不想要了?還不趕緊束手就擒!”小眼男陰險的聲音在逆白身後響起。
本該讓逆白置若罔聞的吠犬之聲。小師姐?
逆白血手撐地慢慢起身、轉頭看向雲撫月的方向,小眼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摸到雲撫月身邊,刀懸於頸。
逆白對著小眼男,淺咳幾聲,手不經意間捂了一會胸口,發出極其平淡的聲音:“今日,我未婚妻要是傷了分毫,我死不死不知道。你——一定活不過今日。你爹也保不住你,這話我說的!”
衛慶:?這是什麼氣息?不對?
半身是血的逆白說話間釋放的深淵戾氣,讓聖玄上九境的衛慶都出現了那麼半息的膽戰心寒!
這真的是散修?
攤位邊被劫持的雲撫月眼裡似有淚水打轉,緊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在雲撫月月眼中,當初那個有著不錯相貌的男子,卻總是渾渾噩噩整日整夜的胡作非為,風流到了無恥地步。即使如此,仍憑藉著草神屋弟子的身份和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時時刻刻都牽動著雲城萬千少女的心緒,成為少女們飯後悄悄話的談資。
越是這樣,雲撫月就是越厭惡他!直到那個真正相見的時候:風流傳言是那麼真實,讓她後悔獨自一人在外遊蕩;真正在草屋裡相識後:無恥謠言又是那麼虛假,翩翩少年無雙,有著堅毅深邃目光,在她面前有時還有些膽大妄為,現在無畏的站在自己面前,如盛茂大樹為她避雨遮陽,加上用盛世容顏來形容一男子都不算過分的一張俊臉,短短半月逆白卻是已經在懵懂少女雲撫月心中留下抹不去的痕跡。
而自己卻成為了她險境之之下的累贅,蓄含的淚珠積攢夠了力量,衝向了地面生根發芽。一顆變強的種子就這樣埋在雲撫月心中,悄無聲息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逆白轉身面向衛慶,臉色恢復平靜道:“放了她,我受死!”
雲撫月搖著頭說:“不要!小師弟,你別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