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完桌上逆白帶過來的早飯,先生擦擦嘴滿意笑道:“不錯,娃子你帶撫月去吧,我和你師姐說點事。”
“師父,那撫月先告退了。”雲撫月站起身來畢恭畢敬拜身道。
“那……那個……啥,小師姐你跟我來好了。”
“好。”
“小師弟,你以前說話不是挺利索的嗎,今天怎麼結巴了?”洛棲盯著逆白的紅耳根就是一番嘲笑。
帶著雲撫月已經走出亭子的逆白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洛棲一眼,怪她多嘴。本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就不富裕,被洛棲這樣一逗就更一貧如洗了,去閣樓的路上更是沒有半句話來救濟一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無聲來到閣樓前。
逆白看著眼前刻有“月閣”的木牌,就在前幾日逆白看見的還是“寧閣”,今天就變成了月閣,估計又是師姐昨天的手筆。
“小師姐,你進去吧,師父的意思這棟樓都是你的,包括裡面的功法書籍,連同閣樓後面這座山也是屬於你的。你要是覺得閣樓裡太悶,也可以去山上練功修行,山上天地靈氣要濃郁太多。”逆白似乎放鬆了好多,說話也就像利索了,像城裡雜耍的吐黃豆一樣,快得很,一口氣能吐出一碗黃頭,逆白說完也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關於草神屋裡的牌匾,雖然看起來破舊不堪,有關於這些木牌,外界可是有傳說流傳。相傳在很久以前,大師兄才剛來不久,有天日頭快落到草山山後時,有一位其他域的大能—先生的好友來拜訪先生,當時大門外還不是草神屋,而是草屋,大能參觀完“棲亭”“蘇臺”“白樓”“寧閣”後,問:先生的住所為什麼沒有牌匾?先生笑著回答:這四處住所都是給日後的大人物住的,自己不懂修行的凡體境在這草屋有地方住就行,那還需要什麼牌匾?
大能與先生下了一天棋。喝了一天酒。論了一天道。拜訪完離開時,還在當時的元國留下一段元國孩童都能背誦的佳話:好一個不懂修行的先生!還自稱凡體極境。小小草屋,內有亭臺樓閣大乾坤。哈哈哈……雲城外有神,元國不可欺……
隨後在元國內越傳越神,先生不得已就將門外刻有草屋的爛木頭掛到自己住所,至於後來的“草神屋”還是二師姐來了之後置辦的,草神屋就由此來,名聲也越來越響,天天有強者來自夏域其他國的來拜訪先生,世人才知道:先生桃李滿天下。
外面亭子裡。
“棲兒,昨晚睡得可還好?”先生坐在竹藤椅上隨意說道。
“師父昨晚也……看到天有神光降世?”先生自然不會無故提起,自然是另有所指,被問的洛棲恍然想起昨晚的天生異象,不知覺的壓低了聲音。
“是啊,這天怕是要變了。”
“變天?”以師父的實力,說變天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那是……
“昨天,你有沒有發覺小師弟的異常?”
“師父你是說!小師弟體內的神力覺醒了?那……師父說的變天是因為小師弟嗎?”一向處事不驚的又一次因為師父的話臉上再次出現驚異的神情。
“不,你和子蘇包括那個小女娃體內都有一絲神源力,時機成熟的時候自會覺醒,覺醒的程度由你們繼承的神源力決定、由你們自身的條件決定。但你小師弟,可不僅僅是繼承,而是逆世血脈完完整整的穿過千年的輪迴然後重生!所以……”天空敲了一聲悶雷,“天機。不可多說,不可多說!”先生面有難色搖頭語。
“那一抹金色光芒是?”跟隨先生多年,什麼能問,什麼不該聽,還是知道的。
“有人突破了神相九境,入了天象境,所以才會星辰入天宇,顯現耀世金光。”
“可師父不是說過這個破碎的介面不能成就天象境嗎?”
“可能是你小師弟的醒來,逆世的存在敲碎了這方世界原有的屏障吧。”先生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感慨道。
“原來是這樣,那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我說小師弟昨天怎麼變化那麼大,那師父,小師弟還是原來的小師弟嗎?”
“不僅是,兩世記憶的覺醒,我棲兒還憑空多出一個小師弟。”
“這樣啊,那子蘇和小師妹也會這樣嗎?”
“大機率不會!覺醒神力已是萬難,不過有老頭子我在,機緣到了自然會水到渠成。但記憶幾乎—不!是絕無可能會繼承,哪怕是千年前他們幾個神魔還有什麼執念,可能會留存在傳承的源力上,倖存那麼一縷記憶碎片久久不滅,在神力覺醒時也會連同記憶一起吸收吧。”
洛棲:還好,別到時候又搞出兩個子蘇出來就壞事了……
“那師父……”正準備開口問先生,洛棲察覺到從月閣中出來兩個身影,朝這邊走過來,又暗暗隱下自己的話語聲。
先生笑臉迎來逆白和雲撫月:“娃子,收拾安頓好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