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流逝。
石室內。
王婆在專心致志地研究屍體腹腔內的蟲卵。
另一側的石臺上,付喪拿著針線,認真縫合著面前的屍體。
兩人都在專注地幹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說話,石室內一片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付喪長出一口氣。
“王婆,我縫好了。”
王婆點頭。
她之前太過於專注,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聞言抬頭,看向一旁擺放的沙漏。
沙漏已經漏了大半,估算著時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今天怎麼用了這麼久?是把我昨天教你的技巧都忘了?”
她皺眉看過去。
只見付喪佇立的石臺邊,前後兩側各擺了一具屍體。
加上石臺上的那具,一共三具屍體,全都處理縫合好了。
“三具屍體?這麼快?”
她移步走過去,仔細檢視起來。
雖然以她的經驗,一眼就可以看出縫合的質量,但出於考察弟子的心理,她還是仔細翻看了一遍。
從這三具屍體的縫合痕跡來看,最內側的屍體技藝最生硬。
尤其是最開始縫合的部位,技藝極其粗糙,和他昨天表現出來的水平很相近。
不過王婆也發現了,隨著縫合的深入,他的技藝也以微小的幅度進步著。
雖然這種改變很細微,細微到如果不是王婆經驗豐富,可能根本察覺不了。
但不管怎麼說,對於初學者而言,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而這,還是第一具屍體。
到了第二具,這種對比就較為明顯了,無論是針腳密度還是縫合方式,都跟之前那具有所差別。
最後石臺上剛縫好的那具,更是和第一具差異顯著。
這種一具具屍體縫合下來,肉眼可見地進步,饒是見多識廣的王婆,也不由有些驚歎。
她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縫合天才。
當然,這種縫合天賦,能不能完好地轉嫁到連線師一脈上來,還有待後續的觀察和考驗。
畢竟連線師一脈,可不僅僅只是縫合。
縫合雖然是連線師最基礎的技藝,但到正式傳承時,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所以王婆雖然驚訝,但還遠不到失態的地步,只是對自己這個白撿的學徒,心中有了更多的期待。
“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