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只需跟著去,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現在早點睡覺,明日還要早起。”
“睡......睡覺?你要睡在這裡,那我睡哪兒?”
孫尚香嘴角還沾著點心渣,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這是我的營帳,我不睡這裡睡哪裡?”
“可這裡只有一張床。”
“對呀,這是我的床。”
“可惡......諸葛孔明,你就不能讓著點我嗎?我不管,今晚我睡床,你到別的地方去睡!”
“我說你這丫頭到底講不講理?這可是我的營帳,你鳩佔鵲巢啊,實在不行我吃點虧,咱們兩個擠一擠,睡一張床算了。”
“呀,你說什麼?你這淫賊,你休想佔我便宜!你要是敢睡......我晚上就用刀子活寡了你!”
“停停停,你這個暴力女,好了好了,你睡你睡,我怕你了還不行,真是倒黴。”
趙義被張牙舞爪的孫尚香趕出了自己的營帳,緊了緊衣領,一臉不憤的跑到馬六他們計程車兵營帳裡去擠大通鋪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趙義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將睡眼惺忪的孫尚香從周公那裡給拽了回來。
“我說三小姐,我們可是在軍營,我立了軍令狀的,虧你還睡得那麼香,真是沒心沒肺,走了,身為我的親兵居然比我這個長官起的還晚,要是放在以前非罰你先跑上個五十圈不可。”
“討厭......讓我再睡一會兒,你這營帳裡的床一點都不舒服,晚上還有點漏風,最重要的是有一股臭燻燻的味道,果然是臭男人......”
“喂,你講不講理,我好心將自己的營帳讓給你睡,還嫌這嫌那的,實在受不了回自己家去啊,又沒人求著你待在這兒,軍營裡這種條件已經算好的了,你就應該和那些大頭兵去擠一個帳篷,看你還抱怨的出來。”
“啊~~~”
孫尚香沒有理會趙義,自顧自伸了個懶腰道:“去給我打水,我要潔面。”
“好好好,真是造孽。”
趙義拿這個大小姐沒辦法,出門去取了些水,又隨便找來一塊抹布,端進營帳,伺候著姑奶奶洗漱完畢,這才走出營帳,帶著馬六等人與魯肅匯合,前往江邊。
“孔明兄,我先調來了十艘船,其餘的我再去給你調配,稻草這邊多的是,要扎草人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士兵的話一會兒就到位,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還要勞煩子敬兄找些銅鑼來,放在船上我有大用。”
“銅鑼?真搞不懂你要做什麼。”
魯肅帶著滿腦袋的問號,去調集船隻還有銅鑼,而趙義則帶著自己的親兵,包括孫尚香,開始紮起了草人。
“大家像我這樣,把紮好的草人立在船舷兩側,固定結實,一個挨著一個,不要留縫隙。”
趙義紮了幾個草人,將它們固定在船舷一側,交代士兵們照著他的樣子,將船舷兩側全部排滿,然後給船頂、船首、船尾都紮上一些,只留下能夠進出人的小道。
一行人忙忙碌碌,光扎草人就紮了整整一天,在下午的時候,魯肅已經將三十條船全部安排到位,並且給每條船配備了三十名士兵,而其中一條船趙義吩咐只留他和他手下的十名親兵即可。
很快,承諾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魯肅到現在一支箭矢也沒看到,他趁著四下無人注意,將趙義拽到跟前,低聲說:“這一天時間過去了,僅剩下兩天,你可有十足把握?”
趙義微笑道:“放心吧子敬先生,我夜觀天象,明日江上或起大霧,待到凌晨霧氣最濃時,十萬支箭便可籌集完成。”
“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
第二日,紮好了所有草人,趙義又命士兵們將船身進行加固,他可不想借箭的時候船身被箭矢射穿,到那時可就死的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