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無悔，有一件事，你知道嗎？”夢妃一指很遠地方的牛頭馬面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一直看到牛頭和馬面的位置都是那麼遠？”
達無悔本來沒有注意，他以為是自己的速度太慢才會看起來牛頭和馬面一直都是那麼遠，經過夢妃的指點之後，他才發現那所謂的牛頭馬面確實好像是那麼遠。【‘/文字首發
不過，達無悔不相信他沒有向牛頭馬面靠攏，他說道：“我看著他們，一直在前進，這輪迴廣場沒有給我幻覺的感受，怎麼可能會一直都是那麼遠？”
夢妃一副達無悔就是笨蛋的表情說道：“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輪迴廣場，不經過輪迴怎麼可以透過？”
“你說過嗎？”達無悔還真是不記得夢妃這樣說過。
“我說過想到冥界大門必須走過輪迴廣場，對吧？”夢妃反問達無悔。
達無悔點點頭說道：“是的，你這樣說過。”
“那不就得了。”夢妃對達無悔的反應有點微怒的說道，“走過輪迴廣場和不經過輪迴有什麼區別嗎？”
達無悔呆了一下，夢妃這是什麼理論，走過和經過怎麼會一樣？
“小無悔，我知道你不理解，我可以讓你理解。當你走到輪迴廣場之時，如果你不想進入輪迴，六道輪迴之門就不會為你開啟。”夢妃解釋道，“當你想進入輪迴的時候，就會出現六道輪迴之門。”
達無悔稍微有些理解的問道：“那剛剛風露露進入的天道輪迴漩渦是她自己想進的嗎？”
夢妃點點說道：“六道輪迴是根據每個生靈生前的善業惡障而不同的出現，該進入天道的就進入天道，該進入地獄道的就進入地獄道，總之，不同的人都在這六道輪迴之中徘徊。”
達無悔開始有些不理解的問道：“那個風露露你也知道，她在九獄山殺害那麼多人，怎麼還可以進入到天道輪迴？”
“輪迴的規則也不是那麼簡單。”夢妃的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三十六天和下界相對比，三十六天有些地方有它們自己的輪迴，有它們自己的規則。不過，剔除這些，還有一些人可以選擇他們的輪迴之路。”
“什麼人？”達無悔好奇的問道。
夢妃微微的猶豫一下，看著達無悔慢慢的說道：“上善和極惡之人。”
“上善？極惡？”達無悔疑惑的重複一句，對於上善他好理解，但對於極惡他就不理解了，為什麼極惡之人也可以選擇他們的輪迴之路。
“我想你一定理解為什麼上善之人可以選擇他們自己的輪迴之路，可為什麼極惡之人也能選擇他們自己的輪迴之路？”夢妃臉上露出很自然的神情說道，“我當初聽到輪迴之路的規則之時，也很不理解，這是為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
“對啊，難道不是嗎？”達無悔連忙點頭說道。
“不對，你錯了。”夢妃語氣更加凝重的說道，“混沌法則豈是你可以揣測的，你要明白一件事，陰陽相生，物極必反。”
“陰陽相生，物極必反，這我知道啊？”達無悔說道，這種簡單的道理他當然知道了。
“你知道，但是不完全理解，或者說你理解，但你不會聯想。”夢妃似乎已經直接把達無悔當成笨蛋。
“陰陽相生，誰不知道，物極必反，誰想不到，你怎麼說我不會聯想，我怎麼不會聯想。”達無悔說陰陽相生的時候想起了男人和女人，說物極必反的時候想起了由愛生恨。
“陰陽相生是一個道理，不是單一指的某種事物的相對，還指的一些事情的相對，就像……”夢妃再次頓一下，盯著達無悔說道，“世上如果沒有極惡之人，有誰可以判斷上善之人，反之亦然。”
達無悔微微一愣，接著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這種道理他倒是明白，只是沒有說出來，或者說放在潛意思裡，沒有拿出來。
夢妃看到達無悔的表情之後，她帶著有些無語的表情說道：“小無悔，你如果明白這件事，但你為什麼不明白為什麼極惡之人也可以選擇他們的輪迴之路。”
“這之間有直接的關係嗎？”達無悔依然不理解的問道。
“小無悔，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夢妃白一眼達無悔說道，“世人只看到極惡之人做惡，但卻沒有看到極惡之人行善，不說極惡之人成就上善之人的美名，光是極惡之人給世人留下的教訓，都已經受益多少人，讓多少人聽到極惡之人的行為之後，豁然醒悟，不再會受到苦難。”
達無悔開始沉思，他有些明白了。
“再想一想，極惡之人只是讓一部分人受難，卻讓大部分的人得到教訓……”夢妃給達無悔剝析的清清楚楚，“這還是我說的一方面，你永遠想不到一個極惡之人成就了多少事情，所以他們可以選擇自己的輪迴之路也是正常的。”
達無悔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但就在這時，夢妃笑的有些狡猾的說道：“小無悔，極惡之人是可以選擇他們的輪迴之路，但是小無悔難道不知道不管輪迴到那裡，都會有劫難和痛苦，就算最高一層的天界，誰又能保證是完美的。遠的不說，就說風露露，她是無色界的一個天仙，卻落到肉身破碎，元神被滅，魂魄也幾乎消散的困境，並且落到最底層的天界，誰能保證天道之路就一定是完美的。”
對於夢妃這最後一番推翻自己前部言論的話，達無悔也聽明白，六道輪迴真的不簡單，混亂法則或者天之道，永遠是變幻莫測，難以琢磨，只有天在耍人，又有誰可以耍天？
“說這麼多，就是告訴小無悔，你應該勇敢的去面對你自己的輪迴，在這輪迴廣場之上，只要你能走過自己的輪迴，就可以走到牛頭馬面的身邊，走到冥界大門那裡！”夢妃的目光再次轉向牛頭馬面說道。
“可是，如果進入輪迴，豈不是就已經轉世？”達無悔仍然有一個解不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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