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智朗皺眉道：“我關心的不是你說的道理，邏輯。而是他為什麼要等紅綠燈，他能看見現實世界的紅綠燈，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現在其實是清醒的狀態。”
聽到這個問題，叢文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必須要親眼見證。現在看起來，親眼見證也不一定能夠看明白。
吳亞也嘆了一口氣。
“因為感知能力的提升。”
“什麼意思？”
“最開始的時候，隊長只是單兵級，弱小的甚至不願意去他幻想中的異世界探險尋寶。所以，他當時的感知能力很弱，甚至差點從樓上跳下去。”
“恩？”
“影片發給你們了，伱們之後慢慢看。”
吳亞拿著平板電腦傳送了一段影片之後，繼續解釋。
“但是現在，隨著隊長的實力不斷提升，他的感知能力也越來越強。我們之前甚至組織二十多人，都拿著水槍用水彈來攻擊隊長，但隊長在發病狀態下卻能夠從容避開。”
說著，他又發了一段影片。
“不發病的狀態下，隊長可以聽到幾百米以外的微小聲音，看到幾百米之外的微小事物。這種能力，並沒有隨著他發病而消失。
這也就意味著，雖然他已經進入了幻想中的異世界，卻並沒有失去對真實世界的感知。不同的點在於，他的主意識，只會處理他在異世界的見聞。
而真實世界的這些感知，都會由他的潛意識來進行處理，類似於……夢遊！”
聽懂了，但又完全沒聽懂。
於智朗再次提問道：“為什麼要等紅綠燈？”
【紅綠燈紅綠燈，你復讀機嗎？】
吳亞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有些不高興的情緒，繼續解釋。
“各個國家相關機構統計的夢遊比例，最低的都有4.6%，最高的是10.3%，每一百個人裡，平均有四到十個人有過夢遊的經歷。請問，有多少人在夢遊的時候跳樓、落水而死？”
於智朗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但頭盔綜合了AI系統的沈師立，卻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答。
“我們國家過去十年，疑似因為夢遊而出現意外身死的，只有三個案例。恩，都是疑似。”
“對啊，很少很少的。”吳亞嘆氣道：“所以說，人的潛意識是有趨吉避凶的本能，普通人都這樣，隊長是高手，那趨吉避凶的本領就更大了。”
“所以……”於智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為什麼要等紅綠燈？”
“……”
沈師立都有些無語了，他在吳亞發飆之前解釋道：“我的理解是，驥天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他的潛意識讓他選擇了等紅綠燈。於是，他在異世界就幻想出了類似的障礙，讓他等了一會？”
“對！就是這個道理。”吳亞語氣有些得意的道：“現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
於智朗點頭回應出聲，但眼神卻還是充滿了質疑。
注意到這一點的白秀楚卻並不意外，因為從於智朗的角度來看，或者說是於智朗的見聞來看，確實沒理由相信很正常的驥天啟是精神病。
這樣想著，白秀楚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