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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燭九陰之鱗

自從柳穆如離開附禺之山後,便去了大荒聚星聯盟,將無極之銅交付於了呂義方。而此時呂義方告知柳穆如,據聯盟打探的訊息——那通靈之珠,可能在“寒冬城”。柳穆如明白聚星聯盟的意思,便起身向極北之地飛去。

凌嵐昏迷之後,被歐陽雪晴找農戶家中,安頓下來。凌嵐直睡了三日,才從沉睡之中甦醒過來。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家不曾相識的農戶家中,而歐陽雪晴,此時正趴在床沿,已然進入失眠狀態。凌嵐回憶起自己與拍賣行的六名護法鬥法,而後吃了歐陽雪晴的丹藥,打敗了那六名護法,他們拉著歐陽雪晴,急忙向城外走,卻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覺。沒有想到,醒來竟然到了此處。

他在床上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然而歐陽雪晴似乎早已被他驚動,此時正揉著迷離的睡眼,喃喃說道:“嗯——你醒了。”凌嵐看著歐陽雪晴,柔和問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歐陽雪晴坦然說道:“沒什麼,我們出城之後,你就陷入了昏迷。我呼喊別人幫忙,加上我拿自己的手鐲交換,才好不容易叫來一輛馬車,而後我便用馬車載著你來到了這裡,好說歹說,這家農戶才答應讓我將你安頓在這裡調息!”

凌嵐望著歐陽雪晴,心中有一絲安慰。不過想到自己還要去鐘山,尋求燭九陰之鱗,與歐陽雪晴同行並不方便。他便想著如何安頓歐陽雪晴。

將她送回青雲宗,估計歐陽雪晴死都不會願意。而放任歐陽雪晴在外流浪,指不定又會遇見怎樣的危險。凌嵐突然想到了,將歐陽雪晴交付於司馬暖玉照顧!

想到此處,凌嵐向歐陽雪晴說道:“我有要事在身,要去很遠的地方,帶著你,你將飽受風餐露宿之苦不說,還要面對未知的困難。因此,你不妨去你想去的地方。”

歐陽雪晴聽到凌嵐的話語,以為凌嵐不願意帶著自己,她逃出青雲宗,想外出遊歷,哪裡有什麼目的地。此時竟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凌嵐見歐陽雪晴哭的極為悲痛,於心不忍,急忙安慰道:“歐陽姑娘,你先別哭嘛!倘若你沒有去處,我可以將你託付於我的一個朋友照顧,倘若他在你的身邊,就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他也定能幫你解決!”

這時歐陽雪晴止住了哭泣,向凌嵐問道:“真的嗎?”凌嵐看著歐陽雪晴,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凌嵐向這家農戶表示感謝一番,帶著歐陽雪晴,向附禺之山的方向飛去。

在附禺之山住下的司馬暖玉,終日研習劍術,不斷牢固自己的金丹;閒暇之時,便在封淵之中,捕些魚蝦,供自己和小青龍食用。那小青龍慢慢變得溫順,不再似剛出生那般性格暴逆,且長大了許多。

當他見到凌嵐將歐陽雪晴帶到附禺之山,臉上滿是驚訝。他心中想著,自己有著不輸凌嵐的外貌,卻沒有這傢伙的運氣。你看,這傢伙看似老實的像一塊木頭,卻總能贏得女人的芳心。先前有柳穆如、又有董玉兒現在竟然多了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司馬暖玉想到此處,不由向凌嵐投去怪異的目光。

與司馬暖玉再次相遇時,凌嵐並沒有多想,只是向司馬暖玉說,需要司馬暖玉幫助自己,照顧歐陽雪晴一段時間。司馬暖玉將凌嵐拉倒一旁,猥瑣說道:“兄弟,你就不怕柳姑娘吃醋麼?你竟然在我這裡金屋藏嬌,我可不想做對不起柳姑娘的事!”

凌嵐看著司馬暖玉的表情,心中一陣發冷,說道:“司馬兄,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眼神與話語都那麼怪異?”

司馬暖玉見凌嵐不開竅,看怪物一樣瞥了凌嵐一眼,而後恢復常態,嘴裡嘟囔道:“罷罷罷,你交代之事,我幫你完成就是!你暫且忙你的事去吧!歐陽姑娘就交由我照顧了!”

凌嵐雖然沒有體會到司馬暖玉話中的深意,不過想到他答應照顧歐陽雪晴,心中感到欣慰,與歐陽雪晴以及司馬暖玉告別之後,便向鐘山的方向飛去。

歐陽雪晴並不是拘謹的性格,不消半個時辰,已經與司馬暖玉混的熟了。更讓司馬暖玉跌破眼睛的是,自己的小青龍,似乎新認了了主人一般,竟然屁顛屁顛地跟在歐陽雪晴身後,與歐陽雪晴一塊玩耍。

凌嵐要到鐘山尋找燭九陰,傳說那燭九陰乃是一條通體赤紅的巨龍,身長千里,一呼一吸之間,便是冬夏交替!睜眼閉眼之間,便是晝夜交替。因為它們嘴裡含有離火之精(又稱炬或者燭),所以被強大的天神收服,用來照亮幽都、無日之國等地。昔日也曾作為應龍的下屬。那燭九陰平時不食、不飲、不息、不寢,但是能夠呼風喚雨。燭龍沒有腳,因此那燭龍倘若不是在雲層之間飛行,便是匍匐于山川之間。

而鐘山便是燭九陰的巢穴,燭九陰亦被稱為鐘山之神。

凌嵐來到鐘山,只見得那鐘山,山體起伏連綿,其上草木蒼翠繁茂,樹林之間,各種飛禽在林間跳躍。山澗之中,有河流流通,水系斑駁,似乎蜘蛛網一般,漫山充斥著生機勃勃的景象。

凌嵐在上空俯視,但見一條紅色的山體,向東方不斷延伸。凌嵐好奇於這條山系的與眾不同,便沿著這條山脈,向東方飛去。

飛行大約七八百里,凌嵐才發現那山脈到了盡頭。而盡頭之處,是一處險峰,上面有著各式各樣奇石,有凸立的石柱、有巨大的石臺、最前方的山腰處,還有兩個相鄰的山洞。

凌嵐便收身,準備向那兩個山洞飛去。就在凌嵐即將飛進山洞之時,那山洞竟然劇烈的顫動起來,似乎發生了地震一般,並且那紅色的山脈,竟然開始扭曲。那山洞的上方,突然發出太陽一般的光芒。凌嵐突然明白,這條山脈,竟然就是燭九陰的身體,而現在自己正在燭九陰的面前。那兩個發出太陽光芒的地方,竟然是燭九陰的眼睛,而那兩個山洞,就是燭九陰的鼻孔!

凌嵐大吃一驚,急忙向後飛身退去。

此時那燭九陰,嘴角輕輕一吐,只見兩根由烈火形成的繩子,直接向凌嵐追去。凌嵐想利用御風之術逃遁,但是那兩條火煉,似乎早已東洞悉了凌嵐的想法,突然加快速度,一閃便消失了蹤跡。

待凌嵐再看之時,卻見自己已近被那兩條火煉困住。不過令凌嵐詫異的是,那兩條火煉之上,雖然火焰滾滾,但是那火卻沒有半點熱意,甚至連他的一片衣角都不曾燒著。由此可見,那燭龍對火元素的控制,是多麼精湛。

凌嵐見那燭龍並沒有立即傷害自己的意思,便放棄了掙扎,任憑那兩條火煉,將自己拉到燭龍眼前。凌嵐此時才看清楚,那兩條火煉,竟是燭龍的兩根鬍子。

此時燭龍口吐人言,向凌嵐問道:“你是何方的煉氣士,竟然打擾我的美夢?”凌嵐沒有隱瞞,趕忙說出自己是崑崙山陸壓乃至白澤的的徒弟。那燭龍聽到凌嵐的回答,眼睛忽閃一下,明顯有些驚訝,說道:“白澤與陸壓那兩個老頭,竟然收了徒弟!唉,時過境遷啊!”

凌嵐聽燭龍的語氣,能夠判斷出燭龍認識自己的兩個師傅,眼中多了幾絲希望,趕忙向燭龍問道:“你與我的兩個師傅是老相識?”

那燭龍呵呵一笑,說道:“我們都屬於巫妖一族,豈會不相識!天地初開之時,具有靈智者,不過幾百種!”而後那燭龍收回自己的龍鬚,放了凌嵐,向他講道;

天地初開之時,天地之間的靈氣極為磅礴與雄厚;因此稍有靈智著,便吸取天地之間的靈力,養護自己的身體。後來又慢慢掌握了使用自然力量的訣竅,於是形成了一大批能力強大者。這其中,最為優秀的,便是巫妖族。那巫妖族,多為獸身人面,天賦異稟,且身體強悍,因此最先領悟大道,開啟智慧,被稱為天神族。後來經過發展,那些靈智不足以得道的動物與植物,便慢慢繁衍下來,成了現在的普通萬物。而那天神一族,又由於修行法門以及理念的不同,分化成兩個種族——神族和魔族。兩方雖然擁有一樣的血脈,但是鬥爭也是最激烈的。不過經過幾萬年的發展,人類的靈智得到進化,現在的天賦已經不輸天神族,只是靈氣已然不如天地初開之時,否則,人族定能出現許多有呼風喚雨、翻江倒海、毀天滅地之能者。

此時凌嵐已經聽得入迷,他們沒有想到,天神族與魔族,雖然貴為死對頭,卻是最親近的族人!更沒有想到,曾經的得道者,都是巫妖族。而自己的兩位師尊,都是巫妖族人。

那燭九陰眼睛看了凌嵐許久,而後問道:“你既然是崑崙山的煉氣士,不在崑崙山修煉,來我這鐘山幹什麼?”

凌嵐心中思考,自己原本是來取人家逆鱗的,不知道說還是不說。不過,現在自己已然沒有更好的理由,便直接向燭九陰說道:“我是來求你的鱗片的!”

此時那燭九陰竟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他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凌嵐。直盯得凌嵐心裡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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