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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出口

凌嵐、司馬暖玉及卡其,商量一番,便決定向城邊緣處走去。茶肆之內,有人聽說凌嵐、司馬暖玉以及卡其是剛被傳送到這裡的,便主動湊上前來,詢問著外面世界的情況,凌嵐等人這才知道,被困在這裡的人,竟有百人之多,如那邱海一樣,來到此處已有百年甚至數千年之久,早已對這裡的生活產生厭倦。凌嵐等人,便將自己所知世界一一介紹。凌嵐與司馬暖玉等人,這也知道,除了九洲大陸以及海外,外面的世界還有大荒、海內之說。這些人聽說凌嵐、司馬暖玉以及卡其將要尋找出口,一邊表示支援,一邊又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並不期待,想必早已對出去不抱有希望了。

趁著喝茶的功夫,凌嵐等人與先前來到這裡的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甚歡。這時有人提醒,說自己曾見過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人跡罕至的山頂之上端坐,自己想上前搭話之時,那老者卻突然不見了,甚是詭異。而後自己曾經發動群眾,滿世界尋找,卻一無所獲。這時司馬暖玉看了一眼凌嵐,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可曾還記得,我們是如何被吸引至此地的?”凌嵐環顧四周,回憶起進山之前的事情,只見他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那低沉的咳嗽聲!”司馬暖玉點了點頭,就連卡其也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這時司馬暖玉補充說道:“現在說來,我們只要找到那發出咳嗽聲的人,或許就能找到有關出口的資訊。想到此處,凌嵐、司馬暖玉以及卡其,便向山頂方向尋去。

這裡的山,極為俊秀,上面百草豐茂、花開似錦,還有流水潺潺的小溪,就像一副水墨畫。而那山頂之處,亦是被枯枝樹葉覆蓋,上面長滿野草,確實是鮮有人來打的地方。一眾人等浩浩蕩蕩,或跑或飛或身跨坐騎,直接向山頂方向奔去。只是那裡的場景,確實如先前人所描述,這裡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個動物腳印都難以尋得。一眾人熱熱鬧鬧地四處打探一番,甚至每棵樹木之上,都探查一番,卻都是無功而返。

隨著熱情散去,不少人也先後找理由離開了。個別不死心之人,去別處尋覓線索去了,這裡儼然掀起了一股“尋找出口熱”,不過熱得快涼的也快,不一會大家已經興致索然地離開了。這時,邱海不知什麼時候加入了尋找出口的隊伍,見人員幾乎走盡,此時只剩下自己和凌嵐等三人,便想上前安慰一番。這時的卡其,早已由剛來時的好奇,變得急躁,抽出背上的弓箭,照著傳說中老者坐過的石頭就是一頓亂射。卡其的弓箭充滿靈力,與那石頭相撞,並沒有看到箭射入石頭或者被反彈出去,竟然憑空消失了。而那箭消失的地方,竟然出現一串古文。那古文遍體金光流轉,還不待眾人看清,又隱沒了去。司馬暖玉急忙說道:“這些古文,需要靈力刺激,才能出現,我們施展少許靈力試試!”這時站在一旁的邱海,眼裡明顯來了興趣,喊道:“讓我來!”說完,將手掌按在地上,只見他手臂之上,靈力噴湧而出,凌嵐與司馬暖玉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他的靈力充沛,對比自己所散發的能量,邱海的修為已經一隻腳邁進了創元期了。那片石頭,被注入靈力,果然如同預料一樣,那消失的文字再次亮起。只是司馬暖玉、邱海以及卡其望著這些文字,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這些文字太過古老,自己竟然一個都不認得。只有凌嵐望著這些文字一言不發,看得入了神。這時邱海以及卡其向上前詢問凌嵐有什麼發現,卻被司馬暖玉用眼神制止了。

凌嵐自幼跟隨白澤學習天下文字禮儀,這些文字倒也七七八八認得。只見那文字記述,此處為時空之戒內部,此戒亦稱納戒,有收納萬物之功能;且納戒之內,時間凝滯不動,因此內部一切可以保持原貌,要想出入納戒,需要人為啟動時空之門。凌嵐講這些內容,一一記述,而後方才回過神來,並將文字內容一一向在場的人轉述。在場三人聽到凌嵐的講述,不禁面面相覷,原來自己被納戒收錄在了其中,這裡就是納戒的內部!而出這納戒,還需要人為開啟時空之門,這時空之門,如何才能開,由誰人開,大家對此一無所知。眾人明白,雖然得到了許多有用的資訊,但是關鍵點還沒有找到,就是由誰開啟這時空之門。

凌嵐想到,這些文字被記錄在這裡,一定有它的原因,況且先前咳嗽人,還沒有找到,便在仔細觀察浮出文字的石頭。只見那些石頭布滿細紋,與普通石頭無異。只是那些石頭的紋路,先是相互平行,只是在石頭尾部,匯聚在一起。邱海、司馬暖玉以及卡其,見凌嵐似發現了什麼線索,並不敢打擾,甚至不敢大口出氣,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凌嵐。凌嵐望著那些紋路出神,只見那紋路匯聚之處,有一個圓形圖案,那圖案似星辰傭兵工會的徽標一般,外環是一個圓圈,裡面是三個重疊的五角星。凌嵐看到此處,眼中靈光一閃,喃喃說道:“這裡竟然有一個法陣!”這時邱海、司馬暖玉以及卡其趕忙湊上前去,見石頭之上,果然有一個豆粒般大小的圖案,是由石頭的紋路聚集在一起而成,若非仔細觀察,根本難以發現。

凌嵐與司馬暖玉想到了石頭注入靈力,便能顯現文字,倘若能夠將凌嵐聚集在這法陣之上,或許能找出破解法陣之法。兩人心有靈犀一般,緩慢將手按在石頭之上。那石頭被注入靈力,竟然能夠自行將靈力注入紋路之上,那紋路得到靈力的充斥,竟然變為赤紅之色,彷彿岩漿在燃燒一般。凌嵐與司馬暖玉起初以為,這法陣如同石頭上的文字一樣,輕輕注入靈力,便能顯現,誰知道,此時如飢渴的土地,看見水源一般,竟然自行對凌嵐與司馬暖玉的靈力進行吸食,而那紋路愈來愈長,慢慢向圖案處流動。凌嵐與司馬暖玉不敢疏忽,凝神聚思控制著自己的靈力,不一時,臉上竟然出現了汗珠,頭頂也有少許的霧氣縈繞。這時站在一旁邱海,明顯感覺到了凌嵐與司馬暖玉的狀態不對,趕忙將手置於兩人的背後,向兩人金丹之處輸送靈力。凌嵐與司馬暖玉得到邱海的支援,神色稍微放鬆一些。然而,才一瞬間,凌嵐與司馬暖玉眼神又再次陷入了凝重——那紋路匯聚之處,竟然在猛烈地吸食著三人的靈力。此時凌嵐與司馬暖玉的金丹,光芒已經暗淡很多,想放棄,卻已是抽不了身了。就連半隻腳邁入創元期的邱海,眼神也變得嚴肅而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凌嵐慌忙之中,腦海中凝聚意識,只見他意念所動,施展龍吟決,在身後形成兩股旋風,那兩股旋風,將司馬暖玉以及邱海捲入其中,而後帶著兩人擺脫法陣的控制,向後退去。待到司馬暖玉與邱海安全落到地上,只見凌嵐一口鮮血噴在法陣之內,癱倒下去,在凌嵐昏迷只是,地面之上,竟然有一股靈力,向凌嵐身體注入。在一旁的卡其,方才見三人被法陣控制,奈何自己修為有限,幫不上什麼忙,正想著如何面對,卻見凌嵐施展技能,為邱海與司馬暖玉解了圍,而後被法陣所傷,一時間惱怒萬分。只見他拉弓上箭,口中念動咒語,直接向法陣射去!他心想,與其留著這法陣害人,倒不如毀了它!

那箭帶著風聲,呼嘯而出,接近法陣之時,卻見那法陣發出紅光,迅速擴大,變得有祭壇般大小。法陣之中,坐一老者,身穿深衣長袍,髯發皆白,手中持一柺杖,只是手指一彈,射向法陣的箭,便跌落在身旁。待到轉過身來,眾人只看見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那老人眼中沒有半點戾氣,卻又飽含威嚴。

環顧四周,分別打量了司馬暖玉、邱海以及卡其一番,而後又緩緩起身,來到凌嵐身旁,只是手指輕輕觸碰凌嵐,凌嵐便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望著眼前的老者,一臉的疑惑。那老者開口說道:“方才吸收了你們不少靈力,來幫助老夫甦醒,實在不好意思!我在此地,已經休眠了三萬年之久了!”眾人望著老人,並不知道他是何人。邱海不敢放鬆警惕,首先開口問道:“你是誰?怎會在此佈下如此害人的法陣?”那老者呵呵一笑,說道:“我就是掌管日月之神石夷!置於這法陣,不過是老夫設計,喚醒自己的。兩萬年後,吸收足夠的天地靈氣,自然會將我喚醒。說到害人之心,倘若你們不是覬覦神器納戒,又怎會被困在此地?你們幫我早了兩萬年甦醒,讓老夫早早遊玩一番,也挺不錯!今天老夫心情不錯,就放你們離開納戒!”說完,低沉地咳嗽幾聲。凌嵐等人聽得,這咳嗽聲正是吸引諸犍的聲音。

這時凌嵐突然插嘴說道:“我們不要離開!”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凌嵐,沒想到他竟然願意呆在這納戒之內,就連石夷亦是疑惑地看著凌嵐。凌嵐望著石夷,接著說道:“你要放我們所有人離開!在這裡,人們都飽受長生不老之苦,早已不堪,你為何要將別人控制在你的法器之內呢?”石夷忽然想到,自己為了躲避神巫大戰,選擇在此沉睡,因此挨受了三萬年的寂寞,深知寂寞的滋味,又想著面前這小子心眼倒是善良至極,寧可放棄自己的自由甚至安危,也要為別人爭取自由的機會,不由心中感動。說道:“這個請求,老夫可以依你,不過你要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眾人聽到石夷要提出條件,心中忙道不好,這石夷是上古天神,他的條件定然艱難無比,正想勸凌嵐不要答應。沒想到凌嵐想也沒想,從地上站起來,對石夷說道:“好!我答應你!”那石夷呵呵一笑,讚歎說道:“你小子倒有骨氣!”而後話題一轉,說道:“我要你接受納戒!”眾人一聽,差點被驚掉下巴,這麼神通廣大的神器,石夷竟然要送給凌嵐。那石夷接著說道:“我此次醒來,只想世間遊歷一番,不想攜帶這雞肋之物,所以就送你了。加上方才你在法陣之上,噴了一口鮮血,這納戒,已然沾染了你的氣息,願意認你做主人。所以這納戒送你,再合適不過。”說完,他柺杖指向凌嵐的額頭,凌嵐只感覺一陣涼意傳入腦海,而後腦海中竟然出現了納戒使用之法。那老者將納戒使用之法,向凌嵐傳授完畢,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凌嵐與司馬暖玉以及邱海、卡其四人,回到城鎮,問了大家的意見,當所有人都表示願意離開納戒時,凌嵐心中默唸咒語,只見黑光一閃,眾人眼前一黑,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凌嵐與司馬暖玉睜開眼時,發現他們已經出了山洞,走到了單張山的另一側。而凌嵐的左手無名指上,赫然有一枚鑲有綠色寶石的戒指。

卡其望著凌嵐手上的納戒,心中滿是羨慕,心想,自己也要遊歷一番,尋找上古遺留的神器。而司馬暖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凌嵐下一步將要去哪裡。凌嵐說想要繼續尋找鑄造靈脈劍的材料,而司馬暖玉經過此番遊歷,深知自己的修為尚淺,便想回神劍山莊閉關一段時間。而後便告別凌嵐與卡其,御劍飛向崇吾山方向。

凌嵐與卡其便一前一後,漫無目的的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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