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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脫胎換骨

那司馬暖玉追蹤青鸞,只不過是為了遊歷一番,竟然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至極便得了傳說中的蟠桃;而凌嵐得到了鑄造靈脈劍的第一種材料——鳳凰之血,都深感滿足。凌嵐從司馬暖玉的修為表現看得出,那司馬暖玉,雖然不如自己一般,身懷絕世天賦,卻也是刻苦修煉,修為竟然不低於自己,想必業已是結丹修為。

兩人雖然都為結丹期的青年才俊,但是經過多日的長途跋涉,腹中難免有空虛之感。待行至一段路途之後,司馬暖玉便提議,找一安靜之處休息一番,凌嵐應聲表示同意。繼而,兩人便找一山谷停下休整。待到兩人落於地面,司馬暖玉立即將兩顆桃子遞與凌嵐,嘴裡興奮地說道:“都說這瑤池的蟠桃,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傳說食之可以白日飛昇、長生不老,現在我們不妨嘗它一嘗!”凌嵐並不知道,這蟠桃,原有三種,其中一種,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開啟天智,身健體輕;其中第二種,層花甘食,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舉飛昇,長生不老;還有一種,紫紋緗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而今司馬暖玉手中所拿,便是第二種。凌嵐早就聽白澤說過,這世間,有些奇珍異草、珠寶怪石,得天地之靈氣,蘊含奇特功能,煉器與煉丹的原理,便是這些。心中難免癢癢,便隨意接過司馬暖玉手中一顆,慢慢品鑑。那蟠桃,果然甘甜清脆,清涼爽口,只是一口咬下,便有神清氣爽之感。兩人不忍分心,便將那咬入口中的果肉仔細咀嚼,細細體會著其中的味道。

待到凌嵐吃完蟠桃,忽然感覺腹中一陣劇痛,彷彿有一把尖刀,要開膛破肚而出一般,趕忙坐下,運功調息。那司馬暖玉見狀,本想上前詢問緣由,突然也有腹中燃燒之感,知道凌嵐也是這般疼痛,也趕忙坐下,調動全身經脈,要將那股絞痛壓下。

然而,不運功還好,待凌嵐和司馬暖玉運功調息,那疼痛感竟然更加劇烈。先前只是器官疼痛,現在竟然演變成經脈疼痛。凌嵐與司馬暖玉分明覺得,方才食下的蟠桃,彷彿一團火焰,在腹中燃燒;而那洶洶的烈火,被靈力壓制,又彷彿海水倒灌一般,向周身經脈逆流而上,似乎要將每個細胞都撕裂一般。凌嵐與司馬暖玉,開始後悔吃下了那蟠桃。

然而,那蟠桃的能力似乎無窮無盡,向司馬暖玉與凌嵐的筋脈,衝擊了一波又一波,只見一道道氣浪,從凌嵐與司馬暖玉身上衝出。此時兩人的衣衫早已溼透,一層層煙霧從兩人頭頂滲出。倘若當場有人,定然能發現,凌嵐與司馬暖玉的眼睛,已經變得赤紅,表面面板開始龜裂,

凌嵐與司馬暖玉,由先前的疼痛,轉化為意識的模糊。他們能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失去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只感覺自己的血肉,正在從自己身上剝離,而剩下一個靈魂,在空中游蕩。那靈魂不停飛昇,凌嵐與司馬暖玉只感覺自己又進入了一個藏書的洞府,裡面有自己曾經看過的修煉功法,並且,對每項技能,都有了新的領悟。便不自覺地在其中修煉一番。

不過了多久,凌嵐與司馬暖玉突然聽到一陣驚鳴之聲,趕忙睜開眼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被枯皮包裹,就彷彿剛蛻皮的蛇一般。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群禿鷲。想必是那禿鷲,見兩人許久一動不動,以為是兩具死屍,便欲上來搶奪身體。這時司馬暖玉及凌嵐,只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審視體內金丹,竟然更加渾厚、似乎有要突破結丹中期的感覺。

見那禿鷲向自己飛來,不敢怠慢,趕忙將靈力注入手臂一擋,只是那一擋,卻迸發出一陣氣浪,直接將那撲來的禿鷲掃飛出去。凌嵐與司馬暖玉相互望了一眼,知道雙方的修為,都有了不少提升,彼此相顧一笑。而後收拾完身上的汙垢,便言說要找一地方,換一身衣物,而後再做打算。便向東北方向飛去。

在崑崙山之東北方向,有一山,名曰鐘山。此地原本土地肥沃,四季分明。只是不知何時,這裡竟然變得天氣乾旱,民不聊生。凌嵐與司馬暖玉路過此地,便向此地居民打探情況。當地居民告訴凌嵐及司馬暖玉,這裡曾有一個山神,人面龍形,名字叫“鼓”,曾經因為與葆江有矛盾,便聯合好友欽陂將當地的首領葆江殺死在了崑山南坡,黃帝因為神仙結夥殺害人類,便因此震怒,將鼓與欽陂一同殺死在了崑崙東邊的瑤崖。那欽陂死後,化作一隻體形似雕、全身長著黑色花紋、白色腦袋、紅色嘴巴、老虎一樣爪子的鶚鳥;而那鼓死後,化為一隻鵕鳥,鵕鳥形如鷂鷹、紅色爪子、直長嘴巴、羽毛上有黃色花紋,頭頂也是白色,叫聲想欽陂一般,如同鷹嘯。這兩種鳥,出現在哪裡,哪裡便會出現戰亂和乾旱。而如今,這兩種鳥,就在鐘山之上。當地人也請過天生神力、或者修行得道之人前去驅趕,竟然都被這兩隻畜生所害。大家沒有辦法,只好舉家搬遷到別處,而此處留下的,都是腿腳不便,或者老弱病殘,只得忍氣吞聲的生活。

凌嵐與司馬暖玉商量一番,待換好衣服之後,便去會一會這兩隻惡鳥。凌嵐與司馬暖玉,曾經合力除掉過肥遺,如今一同作戰,又要對付鵕鳥與鶚鳥,竟然滿懷期待。不消半刻,兩人已經換洗完畢,一前一後出了房門,直接向鐘山之巔飛去。

來到鐘山之巔,只見草木凋零,不見鳥獸,山間有動物骸骨,想必是為那兩隻惡鳥所害。山頂有一洞口,裡面漆黑一片。凌嵐與司馬暖玉,正在商量如何引出惡鳥;那兩隻惡鳥似乎聽見了洞口外有動靜,忽的一下,飛了出來。飛在前面的,身體有著黑色花紋,正是鶚鳥。凌嵐與司馬暖玉見鶚鳥飛出,便作出迎戰的架勢。那鶚鳥並沒有直接向他們撲來,而是望著凌嵐和司馬暖玉所站方向。凌嵐與司馬暖玉,被那鶚鳥注視,頭腦竟然模糊起來,而後凌嵐感覺到司馬暖玉竟然抽出長劍,向自己攻來,凌嵐趕忙躲閃;而那司馬暖玉,見凌嵐躲閃的動作,以為是凌嵐在向自己攻擊,竟然反擊更加強烈。他們都想先制服對方,讓其冷靜。然而兩人越戰越勇,似乎要以命相搏。突然,凌嵐施展出斬仙飛刀之技,司馬暖玉年少時就曾見過此技的威力,剛忙逃遁,只是寒光一閃,凌嵐只見司馬暖玉被射中喉嚨,倒了下來。這時凌嵐一陣悲痛之感,猛然醒來,卻見司馬暖玉,站在自己身旁,一臉的漠然。凌嵐明白了,那鶚鳥,竟然能攝人心魄,使人陷入幻境,想必那司馬暖玉尚在幻境之中。

凌嵐不敢遲疑,直接施展闢水決,只見凌嵐身前,由水元素凝聚成一支長矛,那長矛槍刃為曲蛇狀,直接向鶚鳥刺去。那鶚鳥感受到襲擊,趕忙振翅向空中飛去。凌嵐的長矛落了空,正在準備下一步動作,突然感覺頭頂飛下一龐然大物,那鵕鳥見鶚鳥被攻擊,竟然直接俯衝而下,用長嘴對凌嵐進行攻擊。凌嵐一時躲閃不得,千鈞一髮之際,只見那俯衝的鵕鳥被一柄長劍攔住,與空中打的長劍打鬥在一起。正是剛剛醒來的司馬暖玉,為凌嵐抵擋住了這一擊,並同時施展御劍之術,使劍追擊空中的鵕鳥。

那躲過凌嵐一擊的鶚鳥,此時竟也折回,在空中口吐黑霧,那黑霧腥臭無比,與那相柳的口水相似,凌嵐對司馬暖玉急忙喊道:“小心!這黑霧有強烈的腐蝕性,面板觸之即潰!”說完便閃躲到了一旁。司馬暖玉也不敢大意,收回與鵕鳥纏鬥的長劍,縱身一躍,跳到別處。只是那兩隻惡鳥卻兇悍無比,對凌嵐和司馬暖玉窮追不捨。那鶚鳥與鵕鳥,羽毛彷彿鋼筋鐵骨一般,奈何凌嵐與司馬暖玉結丹修為,卻對那兩隻大鳥,一時無法形成有效傷害。更何況,那兩隻大鳥,似乎身經百戰,竟然能夠講究配合作戰,一上一下、一前一後,竟然逼得司馬暖玉與凌嵐手忙腳亂。突然凌嵐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司馬暖玉說道:“我來控制住和鵕鳥,待會你逼迫鶚鳥吐出黑霧。”司馬暖玉雖然不知道凌嵐具體有什麼想法,但是能夠肯定凌嵐已然有了對策,便按照凌嵐的計劃,專攻鶚鳥而去。

凌嵐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自己利用念力,將那鵕鳥困住,然後逼迫鶚鳥口吐黑霧,待到鵕鳥被消滅後,他們再共同對付鶚鳥。凌嵐與那鵕鳥且戰且退,直到一地面空曠之處,方才使用念力,在空中凝結成一道繩索,然後將鵕鳥控制住。然後呼喚司馬暖玉道:“現在引來鶚鳥!”司馬暖玉正與鶚鳥戰鬥,佯裝不敵,邊退便向凌嵐靠攏。那鶚鳥見凌嵐與司馬暖玉站在一處,果然口吐黑霧。正在凌嵐頭頂上空的鵕鳥,此時正在掙扎,躲避不得,忽然一聲悲鳴,只見它的黃色花紋的羽毛正在慢慢融化,而那鵕鳥,此時已是痛苦不堪,慌亂掙扎。幸好凌嵐前幾日得到蟠桃固化金丹、提升了一部分念力,否則以鵕鳥臨死之前的掙扎,足以讓凌嵐的念力得到反噬。不一時,那鵕鳥果然被化為黑色流體。而那鶚鳥,見鵕鳥被殺害,一聲悲鳴,以更加猛烈的攻勢,向凌嵐和司馬暖玉襲來。

只是少了鵕鳥的配合,鶚鳥威脅遠遠不如之前。面對兩個結丹期的修為者,漸漸出現不力之感。現在竟然改由凌嵐和司馬暖玉配合對鶚鳥進行攻擊。只見凌嵐與司馬暖玉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各施己能,對鶚鳥進行傷害。就是鶚鳥的羽毛,似乎銅鐵所鑄,卻在凌嵐與司馬暖玉的接連攻擊下,出現了凌亂與脫落。那鶚鳥愈戰愈覺得不敵,便有了逃走的念頭,只見他展翅向高空飛去,正欲逃走,忽然一支羽箭,不知從何方射出,竟然直接命中鶚鳥的脖子,那鶚鳥在空中掙扎幾下,便墜落了下去。

凌嵐和司馬暖玉向鶚鳥落下的方向看去,卻見下面站著一個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身負弓箭,身後跟著一頭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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