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葉沖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心中反覆思索著腦海的事。
他曾試圖按範無憂所授法門聚集靈力,修復靈力漩渦。
可是一連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心下大是煩惱:“為什麼不能凝聚靈力渦旋,為什麼不能聚攏光點,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幻夢?可是若說是一場幻夢,為什麼腦海中又多了這許多光點?若說是現實,為什麼範老先生的法門又一無所用?”
他正自煩惱,突聽得一個女孩哎呀一聲,大叫:“小心!”
“韓雪?”葉衝心頭猛然一顫,嘭的一聲,一個足球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頭腦微微一暈,向著聲音來處瞧去,只見一個女孩正俏立於足球場邊,身著淡綠色連衣短裙,罥眉如煙,秀髮如雲,正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他一見這女孩,頓時心頭大震,五味雜陳,似有一股莫名的憂傷與愛憐湧上心頭,久久不能平靜。
“喂,熊貓眼,去幫我把球撿回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衝回頭一看,只見說話之人正是校足球隊的第一射手肖強。
這人長得生態原始、簡單粗暴,形貌酷似剃光了鬍鬚和胸毛的李逵。嘴上雖在對他發號施令,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那女孩不放,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看了就叫人生氣。
葉衝心道:“他媽的,我一向不與你們計較,你們還真把我當冤大頭了。”輕哼了一聲,轉身便想走人。可是臨走之際,仍忍不住回頭瞧了那女孩一眼。
那女孩也正瞧著他,眼波如水,對著肖強的方向皺了皺眉。
葉衝一見那女孩似乎有些偏向自己,不自禁地就想表現一下男人的風度,轉身走到了球邊,用腳一戳,那球就跳到了他手中。
正想丟給肖強,卻發現這小子的眼睛就像長在了那女孩身上一般,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暗罵道:“就憑你這癩蛤蟆樣,也想吃天鵝肉?”於是把球往空中一拋,轉身就是一腳,心中大罵道:“去你妹的!”
哪知道那球就像與他心有靈犀一般,嘭的一聲,正中肖強左眼。
葉衝嚇了一跳,轉頭去瞧那女孩,發現女孩也正瞧向自己。先是一臉驚愕,隨即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這一笑,宛如冰雪初融、春回大地一般,原本蒼涼蕭索的世界頓時變得生機勃勃、春光爛漫。
肖強正瞧得魂不守舍,饞涎欲滴,突然嘭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他一向自視甚高,雖然長得酷似李逵,卻常自以此為榮,認為這正是他不同於普通小白臉的魅力所在。今天正想在校花面前一展雄性魅力,想不到竟然有人太歲頭上動土,砸他的左眼。這還了得,頓時殺豬般地大叫起來:“是他媽哪個王八蛋乾的?!”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隊員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大家的目光一起望向了葉衝。
肖強看了看葉衝,發現這小子正盯著校花,眼睛就像長在了她身上一般,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暗罵道:“他媽的,就憑你這癩蛤蟆樣,也想吃天鵝肉?”當下強忍怒氣道:“是他媽你這個王八蛋乾的嗎?”
他故意把“王八蛋”這三個字拉得好長,有心想激怒葉衝,然後再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葉衝不想在那女孩面前和人爭執,再說砸他左眼也非本意,於是便向肖強道歉認錯。
肖強哈哈一笑道:“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了?大家要是都像你這麼幹,我還怎麼混?”
“那你想怎麼樣?”葉衝不禁心頭有氣。
“今天有校花在這,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幫我把球撿回來,咱們就算扯平了。”
葉沖淡淡一笑道:“那你砸我腦袋怎麼說?”
肖強雙手一攤,回頭看了看隊友道:“我砸他腦袋了嗎?”
那些隊友聳肩的聳肩,搖頭的搖頭,一個個都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態。
葉衝雖沒親眼看見是他砸的,但回想當時情形,似乎確定無疑。
更奇怪的是,記憶似乎十分清晰,就連他怎麼起腳,怎麼射門,都瞧得一清二楚。可是他當時明明在思考神燈之事,又怎麼會瞧見是他砸的呢?他一時想不明白,便愣在當地,不知所對。
那女孩突然微微一笑,看著肖強道:“肖同學,你這個足球在哪裡買的,真漂亮,我們班也想買一個呢。”
這時,肖強旁邊一個憨憨的隊員怯怯地答道:“在……在五角場的耐克連鎖店買……買的。”話還沒說完,臉卻已紅了半邊。
“你確定是在那買的?”
“是……是的。”葉衝知道這名隊員叫做李漢生,也是校足球隊的核心隊員,名聲僅次於肖強。
“這個足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