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守衛仍在猶豫,百裡榷突然傾身上前,謝挽璃一驚,手中的劍不禁放遠了些,可即便是這樣,劍氣仍在他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退下。”一守衛抬手示意。
很快,便讓出了個道。
謝挽璃緩緩吐出一口氣,在百裡榷耳旁低聲道:“謝謝。”
“今日你若一定要離開這裡,那我也跟你走。我說過,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百裡榷輕聲笑道。
聽到他的話,謝挽璃眼底動容,她雖感激,但卻無法做出回應,早在百裡悉以她娘親性命逼迫她交出般若珠之時,二人之間便已經有了裂痕。
謝挽璃挾持著百裡榷朝小門走去,忽然身後一道聲音響起,“謝姑娘,你還不能離開山莊。”
鳳情緩步上前,“一個時辰前,守衛來報,有人拿了密牌闖入禁室將般若珠偷走,密令僅有三塊,只有你能拿到三弟的密令。無論偷走般若珠的人是不是你,你都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謝挽璃詫然,那般若珠本就是假的,她怎麼可能又去偷回。
“般若珠失蹤了?”百裡榷皺著眉頭,隨後解釋道:“大哥,這不關挽璃的事。”
鳳情道:“那你的令牌在哪?”
百裡榷啞言,令牌確實不在他身上。今日一早,他一醒來便發覺令牌不見了,他早就猜到是謝挽璃拿走了他的令牌,可他只猜到挽璃是去見她的娘親。
事實也正是這樣,謝挽璃救走她娘親後便朝西側小門跑去,禁室在北,又怎麼可能分身去偷走般若珠。
謝挽璃掏出令牌丟在地上,道:“他的令牌是我拿的,但是我只是為了救走我的娘親,至於般若珠,我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裡。”
“話雖如此,如今各大門派就等著見到般若珠,眼下這個節骨眼,般若珠失蹤,於情於理你也不能直接離開。”鳳情雖也覺得謝挽璃不可能分身去偷般若珠,但山莊內持有令牌的只有他和百裡榷。
而百裡榷那枚令牌卻在謝挽璃手裡,她難逃幹系。
百裡榷忽然道:“二姐手裡不是還有一枚令牌嗎?”
鳳情道:“她還沒回來,莫非你覺得她人沒回來,令牌先回來了?”
百裡榷問道:“今早還有什麼可疑人進山莊了嗎?”
“三弟,你不用再為她說話了,莊主要見她。”鳳情道。
見此,百裡榷小聲道:“挽璃,你和我去見一下爹吧,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既然你們已經認定是我偷的,那我沒什麼可解釋的。”謝挽璃冷聲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們要放我娘親離開這裡。”
鳳情仍在猶豫,謝挽璃手中的劍離百裡榷脖頸更近一分,冷哼道:“你若是不答應,那便讓你們的少主陪我一起死吧。”
“可以。”鳳情道。
聞言,謝挽璃道:“你們龍神山莊行事一向磊落,既然你答應了我的事情,那便要做到。”
鳳情吩咐道:“送夫人下山。”
謝挽璃道:“送到楓落鎮西邊渡口。”
鳳情眼神露出一絲疑色,可還是吩咐了下去,“依謝姑娘所言。”
“是。”
“璃兒,我不離開......”謝母輕輕搖頭,眼眶中盈滿了晶瑩的淚光,心中滿是不捨,她怎麼能拋下女兒。
謝挽璃俯身在她耳旁輕聲道:“娘,你先離開,小什在山下等你。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真的......”
“嗯。”
謝母點了點頭,“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守衛帶著謝母剛要離開,一支冷箭從謝挽璃幾人身後方向射來,箭尖指向謝母的胸口要害之處。
這支冷箭射得太突然,在場沒人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