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是安靜,兩個人的衣服都亂糟糟的,沈臨好奇貓貓頭,偷偷看了下他。
不高興了?不太可能吧?
“……喂,我要去洗手間。”沈臨抿了下唇,想不出辦法,只能搖搖鏈條。
他真的想去。
陸嶼廷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沈臨誤以為是還不同意,索性破罐破摔,傾身隨便親了下他的唇角。
但本來就是早上,天雷勾地火,何況本來就有火。
腰一下子被勒過去了,人躲避不及,唇縫被撬開,舌尖被惡意地含著,彷彿是在把玩那個金屬釘子。
“唔……嗯……”
一直在頂他的上顎,沈臨脊骨都在發麻。
裡裡外外被親透了。
耳朵裡似乎只能無限放大交纏的水聲,沈臨被放開時人都暈暈乎乎的,骨頭都是軟的,眼淚啪嗒掉到床單上才發現狼狽。
被親哭了。
怎麼會這樣……
眼角被拭了拭,“好了。”
沈臨宛若炸了毛一樣撇開腦袋,眼尾潮紅地說,“鑰匙!解開!”
“身上沒有鑰匙。”
沈臨愣住了,後知後覺一開始拷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自由人的,現在……不都鎖在這裡了。
他一下子就委屈了,著急了,眼睛紅彤彤的,“你故意的。”
但話還沒說完,骨頭掙脫的動靜響起,金屬碰撞得相當厲害,沈臨怔住了。
陸嶼廷似乎是沒有痛覺一樣,活生生把手腕從手銬中掙脫了出來,面板破了一圈,有血滲出來。
拷在床頭的那一處……破開了。
沈臨被攬著腰抱了起來,對方只是說了句,“沒有騙你。”
“只是不在我身上。”
陸嶼廷單手抱著人,從靠牆的壁櫥裡拉開抽屜,似乎是在找鑰匙。
沈臨有點擔心,磕磕巴巴地說,“手……手。”
流著血呢……
“沒事。”
鑰匙找到了,咔噠一聲手銬解開了。
沈臨被放在床邊坐著,看著陸嶼廷有些出神,他後來才反應過來,“噢,我給你解開腳上這個。”
“我去拿,你告訴我在哪個抽屜。”
沈臨光著腳就跑出去了,陸嶼廷抓了個空,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興許是直接掙破手銬帶來的震動太大了,沈臨說不上來的難受,不疼麼……
“叩叩”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沈臨探了探腦袋,自己一個人住的習慣促使他應了聲“在”,然後就過去一把拉開了門。
管家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被鐐銬拴住的少爺,手腕還在滴著血,以及睡衣亂糟糟站在門口雙唇腫脹的沈臨。
老天,請關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