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一愣,看著他那麼生氣氣憤說什麼應該也是聽不進去的了,“希望我以後可以幫到你們。”
“不需要,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消失。”
杜城說完就毫不留情面地轉身離開了,看也不看身後的人,沈翊把手揣在兜裡,默默地握緊了拳頭,看著他離開,收斂了表情,走進了辦公室,拿起來桌子上面的獎,用袖口擦擦灰,低垂的眉眼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但是身上卻籠罩著淡淡地悲傷,重新把獎牌立了起來,好像這樣罪惡就會減少一點兒,讓那個人不那麼討厭自己。
“張局!”
杜城越想越生氣,張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沈翊的事情,直接開門就進去了。
張局嘆氣,無奈地看著他,“進來能先敲個門嗎?”
杜城不答,深吸一口氣,盡量壓制住脾氣,“那小子是不是你找來的?”
張局看著他反應那麼大,輕嘆口氣,“沈翊是我專門申請來的畫像師,人家剛來你就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想幹嘛?你讓人家怎麼想?”
“他怎麼想關我屁事兒?滾蛋最好,再說了,如果破案需要畫像師,那天眼用來幹嘛?”
“你要是犯罪分子你會在天眼底下殺人?”
杜城憋一口氣,點點頭,“好,但是也不該讓他去雷隊的辦公室啊!雷隊的案子到現在都沒破,嫌疑人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張局點頭,瞬間知道了這孩子還在牛角尖裡面安居樂業了,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高大的杜城,“杜城,我希望你能明白,辦公室是劇裡面的公産,它不屬於任何人!還有,這七年你把自己逼太緊了,我知道案子對你是有多麼重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鬆一鬆。”
杜城抿嘴,不想說這麼多,把工作牌取了下來,“辦公室?行,可以讓;畫像師?行,可以來,但是絕不可能是沈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跟我耍混蛋是吧?”
“沒有啊,對人不對事。”
張局看著他冷哼一口氣,“行,我也對人不對事,看不慣?打報告請調我立馬批!”
張局伸手,杜城抿嘴把工作牌放在了她的手上,就在這時蔣峰沖了進來。
“進我辦公室不能敲門嘛?”
“抱歉,”蔣峰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氣氛不太對,老大的工作牌還沒了,“那個……緊急情況下次一定,剛接到報案,有一個整容醫院發生命案。”
杜城立馬轉頭,和張局短暫對視一眼又賭氣地轉了回去,張局挑眉,“有發生命案了?誰去?”
杜城抿嘴伸出手,“條件,帶沈翊一起。”
“死者,梁毅,男,四十二歲,今天早晨在自己家中發現身亡的,報警人是他的秘書,技術人員跟法醫我已經通知過了,我們……不等沈翊一起?”
蔣峰小心地看著杜城,杜城看向窗外,不想理任何人,沈翊的笑那麼刺眼,明明是幫兇,怎麼可以那麼淡定,還厚臉皮地來警局,真以為自己不敢打他?
沈翊看著車尾氣就立馬帶著挎包蹬上了腳踏車,光影斑駁天氣甚好,風吹起來劉海,沈翊自小在這座城市長大,也知道整容院的位置,打算直接抄近路去。
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也是,他自己也不肯原諒自己,但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贖罪,我會記起來那個被遺忘的女人,我們的關系也不會變得這麼僵硬,笑起來像只大狗狗的男人是不會對自己生氣的。
沈翊拐過彎,抿著嘴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至少他得留下來在他眼前晃悠並且還要有很大的用,但是不可以再讓他繼續討厭我了。
杜城一下車就直奔建築物,沈翊剛好看到他們的背影,杜城收斂了情緒,深呼吸一口氣接過了遞過來的手套和口罩,看到了旁邊的報案人正在哭哭啼啼。
“現場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