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贗品
早上六點二十五,杜城自然醒,摁掉了鬧鈴。
他以前的睡姿標準,正面朝上,雙手疊放肚子,一晚上都不帶變的,如今同居之後才改,很快習慣了抱著沈翊睡覺。
柔軟的頭發還帶著洗發水的香味,縈繞在一呼一吸之間,撩撥著早上脆弱的理智。
被子蓋的好好的,可是衣服卻因為睡姿往上爬,露出來沈翊的一截細腰,第一次坦誠相對杜城就發現了,沈翊白,沒見過陽光的面板更白,更嫩,如今同居之後,杜城就開始照顧沈翊的一日三餐,餐餐不落,好歹讓人圓潤了些,不再那麼弱不禁風。
滾燙的手掌拂上了腰慢慢往上,杜城眼睛緊緊盯著沈翊的動靜,鼻翼翕動,眉頭微蹙,身體輕顫,杜城就知道人被自己鬧醒了。
沈翊不清明的腦袋處理著身上的滾燙,他抬手想要抓住杜城的手提醒他今天還要去現場,早上不胡鬧了,但是杜城反而用腿夾住他把人拉近距離,讓他抬手,睡衣沒有解開釦子,直接脫了下來。
“……幾點了?”
杜城張嘴咬著東西呢,迷迷糊糊地回答六點半了。
長出來一些的青茬很快把肋骨處的面板磨紅了,沈翊雙手被杜城一隻手抓住壓在床上,身子猛地一抖後腦袋更糊了,眨巴眨巴地看著昏暗的天花板平緩著呼吸,被強制開機的沈翊和饜足的杜城去了廁所。
“不穿這個,太透了,拿衛衣。”
沈翊被被子裹著抱著小玄,杜城手裡拿著自己的t恤,“就穿這個唄,今天挺熱的。”
杜城私心溢於言表,“就穿我的衣服,好不好?”
沈翊有些羞於啟齒,但還是點點頭沒有拒絕,“再幫我拿件外套,卡其色的。”
杜城點頭,沈翊剛好從床上起來穿褲子杜城就轉了過來,帶著饜足後的慵懶給他穿外套。
“會不會磨著痛,要不要創口貼?”
杜城給他穿衣服才發現破了,沈翊猶豫再三,還是點點頭,“要……昨晚弄了你今早還弄,這兩天都不準碰了。”
杜城笑著點頭去親他,親了一臉口水就給他洗臉,七點後兩人在樓下面館吃了早餐,直接點了蔣峰讓他去金店,自己也帶著沈翊直接去了現場。
“城隊。”
保護現場的警察和杜城打了招呼,沈翊向前一步,低頭仔細看著破碎的玻璃和被保護的現場痕跡,“和七年前的一樣?”
杜城抱著手走到了沈翊身邊,穿著和他一樣的卡其色外套,肯定地點點頭,“從行動軌跡和現場痕跡來看,高度一致——除了這滴血。”
“所以我才說,這個現場是同一個搶劫犯做出的一個複刻版。”
正在旁邊抱著手聽的蔣峰疑惑地看了過來,杜城先一步問出了他的疑惑,“為什麼不能是模仿犯。”
“因為這滴血。”
“用繪畫來舉例的話,臨摹是為了追求百分百的還原,可這兩個現場不是一致的,這個現場多出了一滴血,這對一個贗品來說就是個致命的瑕疵。”
蔣峰疑惑更大了,歪著頭看著沈翊,“可要是模仿自己作案就更不應該露這麼大的破綻。”
沈翊點點頭,“所以這個破綻是他故意留下的,這就是他再次作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