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醫生點點頭,“就像這幅畫一樣,永遠蒙著一層布。”
杜城說完只覺得心痛,其實可以和他商量的不是嗎?兩個人都已經是這種關繫了以後註定還要面對更多的事情……杜城嘆口氣,瞞著就瞞著吧,他也不能說什麼。
杜城告別了大夫,自己一個人鬱悶地開車回了警局,他得和沈翊好好談談。
沈翊一個人回到了警局,拿著水看著發呆,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女人,“水裡有什麼?”
沈翊嚇一跳,笑著掩飾性地攏攏衣服放下了水杯,張局有些驚訝還有些好奇,“怎麼回事兒啊?最近看著有點憔悴啊,晚上不要太過於勞累啊,還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沒睡好,需不需要休息啊?”
沈翊耳朵一紅,連忙搖頭,“是昨晚沒睡好……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局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張局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句中氣十足的“張局——!”,然後張局就看到了顛兒進來的杜城。
八卦的表情瞬間變得不耐煩,“你進我這屋到底什麼時候能給我敲個門?”
“我下回敲。”
杜城看向了沈翊,沈翊瞬間低頭錯過了他的視線,張局拿出來一疊檔案遞給沈翊,“這是你要的。”
“謝謝張局。”
沈翊趕緊站起來順便不忘拿走水杯,低頭錯過了杜城走出了門外。
“你找我什麼事兒?沈翊和你怎麼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人家沈翊多好啊你惹人家。”
杜城一臉懵逼地指著自己,“不是,我……”
“什麼事兒!”
“……我找沈翊來著。”
杜城說完就腳底抹油溜掉了,張局叉著腰看著他們,難道是最新的小情趣?果然她老了……
沈翊用畫畫讓自己安靜下來,杜城撐著腦袋看著沈翊畫畫,淡淡的悲傷籠罩在沈翊身上,興許是杜城的眼神太過於直白,沈翊終究還是退後一步,側頭看向杜城,“你要一直這樣看著我嗎?”
杜城挑眉換了個姿勢,組織著措辭,“那個……你最近……是不是……”
“什麼?”
杜城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搖搖頭,“沒有。”
沈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畫著那個監控下的男人。
好久沒有仔細回想七年前的事情,就感覺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和沈翊都深深地陷入其中,不得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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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遊艇彙的那些畫是你畫的嗎?幹嘛跑那麼遠的地方畫呀?多偏僻啊。”
七年前的閆談聲審訊著沈翊,沈翊紮著小揪好奇地看著審訊室,寬大的桌子摸不到頭,沈翊往後一靠,“那兒人少安靜,牆墩兒也多,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閆談聲點點頭,“那些畫畫得不錯啊,挺有藝術性。”
沈翊一笑,露出來兩個淺淺的梨渦,沒什麼感覺地說,“還行吧。”然後看向了旁邊的巨大的玻璃,然後腦袋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湊近了老閆,“哎那個你們這兒管午飯嗎?”
“管啊,吃盒飯。”
“那完啦,看來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啊。”
沈翊又把視線放回了玻璃,神神叨叨地指著玻璃,“哎,那裡邊兒是不是有人啊?能看到我們?有點兒意思啊,不過我要是在那裡邊畫這裡邊的人,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閆談聲沒有說話,只是關上筆記本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沈翊慌亂地看著閆談聲,“不是,我啥時候能走啊!”
沈翊無聊地趴在桌子上面打著節奏,然後頗為無聊地玩起來了轉椅。
玻璃的另一邊,閆談聲來到了杜城身邊,“城隊,以我的經驗看來,這個人應該跟這個案件沒關系,他就是被人忽悠畫了張畫罷了”
杜城黑著臉眼睛盯著玻璃另一邊的沈翊,一會兒這敲敲那兒打打,又或者貼在玻璃上朝裡面喊道“我什麼時候能走啊”
就在沈翊趴在玻璃上的時候,杜城就拿著畫進來了。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