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與孤沉淪·情·欲、怕會上·癮?”蕭折淵湊近他的耳邊,“還是你怕喜歡孤?”
蕭折淵說完,只覺得心中驀地一慌,生怕聽到他不想聽的否認。
果然,錦聿退後一點,他盯著蕭折淵堅定道:‘我未從見過像你這般狂妄自大的人,厚顏無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蕭折淵的心髒像是被掄大錘錘得稀巴爛,痛到喉嚨像被魚刺卡在喉嚨,他心中憤然,暗自咬緊牙,脫口而出,“可是孤喜歡你。”
錦聿爬起身,‘不是。’
蕭折淵也坐起身,同他爭論,“為何不是?孤對你這般好,怕你冷、怕你生病,你一受傷孤就很著急,喜歡不就是這樣?塵冥也怕塵欽受傷,他還很聽塵欽的話,他的喜歡不也是這樣?”
這根本不能混為一談,錦聿冷漠地看著他,‘不是。’
塵欽塵冥自幼一起長大,是互生情愫的喜歡,這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喜歡,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錦聿雖然未曾心悅過誰,但他爹孃恩愛兩不疑,自幼耳濡目染,何為喜歡他還是能分得清。
這人口中的喜歡不過是對玩物的佔有慾作祟,要他乖順聽話不準忤逆,看他垂死掙紮、一次又一次逃跑無果來滿足他暴·虐瘋狂的內心,看他受傷也只不過是怕他死了找不到令他歡愉解悶討他歡心的,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他與謝呈鋒是同一種人,只不過謝呈鋒更畜生,那人喜歡玩·孌·童,看著那些稚嫩的孩子害怕得尖叫掙紮時,會更加興奮到肆無忌憚,這種毫無人性的畜生就應該下地獄受酷刑………
蕭折淵看著他眼中的厭惡,一陣惱怒,他抓住錦聿的手腕,兇狠道:“孤說是喜歡就是喜歡!不準………”
‘忤逆’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蕭折淵連忙收住,他看向錦聿眼中的淡然,那人似乎猜到了他會這樣說一般。
蕭折淵目光凜然,他狠狠一把將人拽進懷裡,不顧錦聿的意願吻住他的唇。
錦聿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奈何蕭折淵用了蠻力,他依舊掙紮不過。
蕭折淵喝了不少酒,那醇香辛辣的味道灌入他的口鼻,他厭煩這味道,尤其是這人成婚那日還在合巹酒中下·藥,更加讓他厭惡。
蕭折淵看著懷裡人逐漸放棄掙紮,卻並未感到舒心暢快,只覺得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亟·需宣·洩,於是從一開始的親吻·吸·吮變成啃·咬,血腥的味道蔓延………
錦聿吃痛蹙眉。
蕭折淵松開他,喘著氣沉聲問他,“你到底要如何才信?”
錦聿抬眸,‘你問的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有意義。”蕭折淵咬著牙,見錦聿久久沉默,他忽然冷笑一聲,“你所說的沒意義,是因為你不會喜歡上孤,待孤報了仇,你依舊會離開是麼?”
這是必然,但想來蕭折淵不會放他走,所以兩個人之間也未曾說清,錦聿倔強地盯著他看。
蕭折淵松開他,他淡漠的眼底盛著陰暗,居高臨下地看著錦聿,“孤知道你如今留在孤的身邊,是因為你弟弟還在東宮,但是從今往後,沒有孤的允許,你哪兒也不準去,若是你踏出房門一步…………”
錦聿心驚,抓住他的手臂,‘不準動小酒,否則我會殺了你。’
“你若是想殺孤,易如反掌,你弟弟無辜,又是子卿喜歡的人,孤不會動他,但人總要有個籌碼。”蕭折淵冷漠無情地說道。
說完,他躺在床上,抻開手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錦聿到他懷裡。
錦聿跪坐在床上冷漠地盯著他看,片刻後,他忽然一拳砸在蕭折淵的胸口,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後,不顧身旁人痛到直起身捂著胸口齜牙咧嘴的模樣,他躺下去,拉過棉被睡了。
錦聿常年習武,身子好些時,身姿矯健力大如牛,蕭折淵被這一拳砸懵了,胸口痛到許久未緩過來,他咬著牙看著人背對著他睡過去,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碎牙了忘肚子裡咽。
翌日,蕭折淵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塵欽不明所以,“殿下你怎麼了?”
錦聿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兜帽遮住冷風,他聞言看了一眼還在捂著胸口的蕭折淵,冷冷地瞥了一眼就上馬車去了。
塵欽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由地齜牙,太子妃武功了得,下手更是陰狠。
蕭折淵瞧塵欽一臉‘還好不是我捱打’的神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塵欽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