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把一顆腎髒放好,又看了眼很不安分四處張望的相貍,想了想,沒把胸膛立刻合上,而是對他說道:“為了省事,你先這樣將就一下,我把你另一顆腎髒找到後再給你一起縫上。”
相貍很不滿:“不可以,萬一他們中途回來了怎麼辦,那我不就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嗎。”
相貍表示了反對,相奴卻沒有理會他,專心致志地在屋子裡搜尋了起來。
不過他找了一圈,都沒有在屋裡找到另一顆腎髒,倒是又翻到了一顆紅皇後的心髒。
看著這心髒,相奴也不禁沉吟:“這紅皇後難道真的是章魚嗎,怎麼有那麼多心髒……”
他輕聲疑惑,動作卻相當麻利的把那顆心髒給吞了下去。
隨後見實在找不出另一顆腎髒後,他才去為相貍把腎髒合上。
在相貍因為被開胸而無法動彈的時間裡他顯然想了很多,看到相奴和他呢喃道:“哥哥,媽媽剛剛把我腎髒扔出來的樣子,像不像是在餵狗?”
相奴似乎笑了一下,嘲笑地說道:“不是像,應該就是吧。你剛才咬爸爸的架勢就是一條瘋狗。”
相貍眼眸幽幽了些許,相奴把他的胸膛合好,在他坐起來時輕聲說道:“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另一顆腎髒。”
相貍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又對我那麼好了?”
不怪他之前殺了他的仇,還替他找回所有的內髒……
相奴笑容古怪了一些,揉了揉相貍的頭沒有回答。
畢竟是一件很趁手的工具呢,可是要好好保養的。要不然當他想把某些人碎屍萬段時,難道他還要自己上去撕咬不成?
相奴拉著相貍站起來,相貍也不知心裡有了什麼樣的念頭,看相奴的眼神時戾氣消散了不少,恢複了一些理智,思考起眼前的情況,終於問了些和眼前副本相關點的事情,他問道:“爸爸媽媽他們做了什麼,也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副本裡?”
“他們又不像我們這些會自相殘殺,好的很呢。也因為過的太好了,總想折騰些事情來。”
“比如說……”
相貍緊緊地盯著他看,專注極了:“比如說?”
“把他們那兩個已經沒有了意義的鬼怪兒子給獻祭掉,供他們生下一個新孩子也好,供他們獲得特殊的力量也罷,總之,是要榨幹所有價值的。”
“你可不能小瞧了他們。”相奴把相貍拖出了屋外後看著寂靜的學校,輕輕說道:“這積累了上千年的不人不鬼的家族也好,他們用錢財豢養供奉的道士也好,它們可都是獻了真本事出來給他們兩個的……我的心髒還沒有拿回來,可我絕不會容忍別人試圖掌控我。”
相貍沉默了幾秒,忽然說道:“哥哥,你真壞,爸爸媽媽對你那兒好,你卻因為一點點不好就恨他們。”
“好?”相奴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幾個地方真的僅僅是布陣用的嗎?這些地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鎮壓我們。比如這學校,地下是我們家的墳場,這個學校卻至少建了有十來年,裡面的事情也發生了很久……你以為,這裡面發生的事情是在我們死後才出現的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相奴喃喃:“下一個地方,才讓我真正確定了他們蓄謀已久啊。”
相奴抬起手,輕輕撫了一下眼角,手指痙攣的抽動了幾下。
相貍看著他的動作,空落落的心髒處卻也彷彿還存在般,跟著抽動了一下,心中無端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