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周思晴和蔣秋秋聞言, 臉色都猛地變了一變。
相奴低下頭想了想,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屋裡轉了起來, 床頭的兩個角纏著被單裹成的布條,拉開床頭的櫃子看了看, 那個兩層的櫃子裡放了好幾條被單, 其他東西沒有。
馮勁元問道:“你在看什麼?”
相奴答道:“我檢查一下房間裡有沒有安全隱患,櫃子床底這些地方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周思晴唏噓道:“是要好好搜一搜, 雖然這屋子環境還挺溫馨, 但誰知道半夜會不會突然蹦出些東西來啊……”
蔣秋秋沒吭聲, 只是也走到床對面那個連著牆的櫃子,把幾個櫃門都開啟,開始檢查裡面的東西。
櫃子裡最上面一層放著疊好的被褥, 中層是衣服,最下層放著盆和洗漱用品。
蔣秋秋和周思晴把被褥抖開來看,裡面一切如常。
她們連被褥的拉鏈扯開看看, 除了棉花什麼都沒有。
除了衣櫥、櫃子和床鋪外,這個狹小的屋子裡就沒有別的傢俱了。
床旁的櫃子上放了一個塑膠紙杯, 相奴拿起紙杯看了看, 陷入深思中。
周思晴吐槽道:“這屋子怎麼就那麼點東西,連張陪護床都沒有, 那一會兒護工豈不是要在地上打地鋪……”
周思晴說著,面色突然一白,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你們誰能趴地上看看, 這床底下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啊?”
相奴想了想,放下紙杯, 半跪在地上撩起垂下的床單往鐵絲板床的床底看了看,身體忽的一僵。
看到他身體異常反應的周思晴頓時慌了,慌忙問道:“床底下該不會真的有什麼東西吧?”
相奴的目光在床板和床下的地面上來回看了許多眼,終於放下床單站了起來,給了個模糊兩可的答案:“看上去下面沒有東西,但是過一會兒會不會有不好說。”
“怎麼說?”馮勁元和蔣秋秋也半跪在地上,往床底看去,看一眼後,比較細心的蔣秋秋立刻就發現出了問題:“這床底下面好幹淨!一點灰塵都沒有,地上沒有,床板上也什麼都沒有。”
馮勁元神情微妙的道:“該不會經常有人躲在這床底板下吧……”
周思晴痛苦地擺手:“你別說了,我不敢想象那種畫面,一想到半夜可能有人會從我的床底爬出來,更甚者,我要是在地上打地鋪,突然看到旁邊的床下多出個人影……”
她越說,臉越白,蔣秋秋連忙打斷的她的話,有些害怕的道:“你別說了好不好,你不是說自己不敢想象那種畫面嗎,怎麼說著說著還形容起來了!”
周思晴的話被蔣秋秋打斷,但兩人的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裡,想到半夜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兩人頓時對住在這個屋子裡充滿了抵觸感。
蔣秋秋視線遊移著說道:“那個,相奴之前不是說,你還沒想好要不要按照雪真的說法進行角色扮演嗎?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照著她說的做吧,我總覺得這屋子毛毛的,不敢住裡面,而且那雪真看上去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相奴面色凝重地打斷蔣秋秋的話:“抱歉,我之前的思考有邏輯漏洞,角色扮演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我們拒絕,我們只能按照雪真的安排進行角色分配。”
周思晴問答:“為什麼?”
相奴掰著手指說道:“目前雪真的身份和說出的話存在著兩種可能,一種是,雪真是任務者,那麼她雖然看著不正常,但是她沒有騙我們的必要,這樣胡亂安排我們沒有意義,畢竟我們和她是隊友,就算她想害我們,獨自一人完成任務獨佔獎勵,也沒必要現在就動手,畢竟副本的線索還沒有出現,她處理我們,為時太早。”
“第二種可能,雪真她不是任務者,而是副本中……你們懂我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是這種身份,那我們就更要遵循她的安排了。假如不遵循她安排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她直接暴走怎麼辦?你們聽她之前看時間說要給病人喂藥時的語氣,這種事情很可能會發生。”
蔣秋秋在猜測到雪真可能會是副本中鬼怪時,對雪真就沒有了那種看待競爭對手似的敵意,此時心中只有恐慌。
“那我們怎麼辦啊?一定要進行角色扮演嗎?先不說這個房間裡會不會出現別的危險,但是雪真自己,她扮演的醫生可是要在半夜對病人喂藥的!誰知道她會給病人喂什麼藥啊,萬一直接吃死人了怎麼辦?”
蔣秋秋的擔憂很有道理,相奴說道:“這一點,等我們出去後和雪真討論一下,看看她對藥是個什麼安排。假如她喂得藥很有危險……我們就試著看看能不能把藥掉包。”
馮勁元在屋裡轉了一圈,走到衣櫥旁邊,拉開旁邊的小門,小門裡是一個洗漱池,後面還有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裡有淋浴,普普通通沒有稀奇,洗漱池挺幹淨的,旁邊掛著整齊幹淨的毛巾,和一盒香皂,除此以外卻沒別的了。
沒有鏡子、沒有牙刷。
相奴有些困惑,說道:“這個病室裡總讓我感覺缺了什麼,但我卻想不起來到底少了什麼。”
馮勁元在屋裡屋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說道:“少了一些具有攻擊性的物品,牙刷、鏡子、易碎品都沒有。”
相奴目光閃爍:“正常的病室會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