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月的德國下著秋雨,風吹落葉,掃起一片寒涼。
私人飛機很快在德國的一座莊園落下,自建的小機場由專業的機組人員包攬了全部的工作。
“afred,ea正在實驗室進行第二次藥物測試,抽不出時間來接您。”
迎上來的正是ea的助理,浪漫的法國男人話說得很漂亮,把陸依娜那句冰冷的“沒空,不想去”轉述得十分有情有味。
顧驚山沒揭穿他,把他手裡的裝置接了過來,手指劃拉,略看了一眼陸依娜先前沒過多提及的藥物研究進展。
pierre時刻關注著他視線駐足的地方,補充著其他的細枝末節。
把裝置重新接手,pierre又道:“pati教授一直拒絕和我們見面,各大公司前去商談的人全被他擋了回來。”
pati是義大利的一名研究電場治療的教授,前幾年發表在柳葉刀論文提出了一種全新的理論,十分具有研究前景。
但理論尚且處在空想階段,臨床的試驗並沒有專業的儀器支援,所以一度陷入了僵局。
直到後來萊夫推出了一項新技術,才解決了pati的燃眉之急。
沒過多久pati就在《nature》發表了自己成熟的理論成果,一度成為當年最有望的諾獎得主。
雖然最後遺憾敗北,但在四年後還是成為了諾獎的歸宿。
“pati不會放棄自己開拓市場的想法的,”顧驚山眼神動了動,料想到陸依娜定然是又沉迷於實驗,忘記告知她的特助了,“年輕的諾獎得主很有野心。”
pierre:“已經飽和的市場只有西克萊和萊夫才能提供他需要的零件。”
顧驚山不置可否地斂下眼,全新的理論技術意味著全新的儀器,要在臨床大規模使用就一定要搭建出一條完善的産業鏈。
對於沒有財力和根基的pati來說,無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先不急,等pati先感受一下西克萊的霸道。”
“人只有站在獅子面前才會感到害怕。”
顧驚山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眼神裡夾雜的勢在必得讓pierre安下心來。
第二天早晨德國下了點小雨,連帶著遠山一片薄霧。
“手。”
顧驚山立在門邊發號施令,看完了兩只沒留指甲的爪子表情才有所松動。
身價昂貴的藍灣強裝的冷酷在顧驚山面前一退再退,捕捉到顧驚山放軟的眼神後,高興地搖著尾巴,和顧驚山隔了半米進了屋。
後腳跟聰明地一帶,把大開的大門合上。
顧驚山從一樓的櫃子裡抽出一雙黑色的皮質手套,對明顯變得更加興奮的shy道:“坐下。”
他慢條斯理地把手套帶上,直到遮住了自己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雙手後,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手放在了它頭上。
shay用腦袋蹭了蹭顧驚山的手心,舒服地眯了眯眼。
顧驚山順著毛捋,黑色的手套從頭順著往下從藍色的毛發淌過,“長胖了,再睡床,床都得塌。”
他這番話說得十分溫柔又刻薄,把shay這幾個月的體重一一報出,總結道:“再長胖就讓你每天早上負重五公裡。”
shay像是聽懂了顧驚山話裡的嫌棄,很委屈地把下巴搭在了顧驚山的手心,眼神難掩落寞,喉嚨蛄蛹著細碎的嗚咽。
顧驚山和shay那雙迷人的小眼對視良久,撚著它的耳朵感受著耳骨的輪廓,審量了許久才道:
“求我也沒用。”
“汪……”
門外跑車的轟鳴聲過大,讓聊天的一人一狗停了下來。
叮咚——
門外的人意思了一下後直接開啟了大門。
烈焰紅唇,紅底高跟,大波浪,這三個詞被女人完美組合在一起,散發著成年女性最為致命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