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鐘年直直搖頭,脾氣上來:“我去找小將軍去。”
“別!”鐘年連忙手腳並用拉住他。
丁勝不解:“你拉住我是要幹嘛?”
“小將軍在忙呢!”鐘年咬牙道。
“這會兒工夫能忙什麼大事?春闈就是第一要事。”丁勝動了動下巴:“我瞧他就在那站著呢,眼瞅著閑得慌。”
“誒呦!你就聽我的吧!”鐘年試圖掙紮:“我說,那真的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什麼頂頂重要的事情,比春闈重要?”丁勝定睛一瞧:“這不是魏丞相也在嗎?你是因為他不敢過去?那又不是什麼千年妖孽,怕什麼?”
鐘年自己已經吃了一次角度不好沒看清的虧了,他規勸道:“誒呦,你要不怕以後被暗殺,就聽我的吧!那位當真惹不起!”
“說兩句話的工夫,哪裡就打擾了?”丁勝的表情將信將疑,他非不信邪地往前走過去,邊走還邊嘟囔:“總不可能大庭廣眾的,兩人沒事幹在那裡親嘴吧?”
說出來丁勝可能不信,但真的是在親嘴。
鐘年一把捂住臉:“祝你好運。”
丁勝走了沒多久,就同手同腳回來,面色緋紅:“世風日下!實在是!不堪入目……將軍就不該找這麼不正經的人!”
“你沒打擾他們吧?”鐘年小心翼翼問。
“當然沒有!”丁勝咬牙:“我又不是瞎子,自然走幾步就看清了他們在做什麼。”
鐘年一滯。
他好像是那個瞎子。
“你別是自己去了,還打斷了他們,結果被罵著回來的吧?”丁勝瞥他一眼,抱怨道:“你也不早說……但凡提醒我一下,我也不用上趕著。”
鐘年搖頭:“挨罵倒是沒有挨罵,我裝傻逃過了一劫。”
丁勝瞪大眼,用一種“你別是真傻子吧”的表情看著他。
鐘年囁嚅了一下,十分委屈:“我傻是真傻,但提醒你我也是真提醒了啊。”你不是不信嗎?
“算了算了。”丁勝揮了揮手,虎視眈眈地盯著往來的人群,“咱們得幫小將軍守好這最後一道防線,千萬不要有人又冒冒失失地闖過去。”
鐘年點了點頭,任勞任怨地跟著丁勝,替魏延和俞書禮當起了巡衛。
魏延放開俞書禮的時候,將人吻的幾近窒息。
俞書禮粗喘著氣,眼角的淚光無法抑制地滑落,兩人整齊的衣領都被動作間扯的淩亂不堪。
魏延低頭,在俞書禮脖頸之下的紅痣落下輕輕的一吻。
俞書禮忙推他:“好了,別來了!過會兒真得有人過來了!”
他回頭一瞧,直跳腳:“果然!武狀元都選出來了!禮部都在撤場地了!你我還不回去?!我們這可是瀆職啊!”他忍無可忍在魏延胸口落下了一巴掌:“光天化日,你真是個色中惡鬼!”
這軟綿綿一掌拍散了魏延淩亂慌張的心緒,他不禁失笑:“是我錯了,成不?”
俞書禮瞪他:“錯了,但下次還敢?”
魏延低笑著點頭:“知我者,夫君也。”
俞書禮推他,笑罵:“起開點。”
魏延給他讓出位置,又好心地點了點他衣襟的位置:“好歹整理一下再出去,否則任誰看了,都知道你我做了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