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心下終究是有些不安。
午間過後,魏延去尋二皇子,俞書禮被召見進宮,連要帶拿,並著各種封賞獎勵,浩浩蕩蕩地伴著駕攆回家。
兵符到手,他終究沒有了後顧之憂。
不過看到老皇帝本來健朗的身子一下子瘦如枯骨,俞書禮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找李公公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卻只知道皇帝最近在服用什麼長生丸。
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俞書禮皺了眉,正要叮囑李公公,讓他最近看著點老皇帝,卻聽李公公低聲道:“楊太醫是魏丞相的人,私下找過奴才,說陛下沒多少日子了。”
俞書禮心中一咯噔。
“長生丸是什麼東西?太醫院開的藥?”
李公公搖頭:“不知道來處,不過陛下很信任這個,說吃了之後身子好了許多。”
俞書禮皺眉:“不知道來處,那平日裡都是誰負責煎藥、配藥?”
“這藥是陛下從三月前開始服用的,一直都是宮外送進來的,由陛下的錦衣衛單獨護送,一切都神秘的很。”
三月前,可不就是三皇子開始負責春闈的時候?
俞書禮聲音緊了緊:“三皇子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見不到人?”
“說在準備春闈,這一個月就在各地到處考察民風呢,您見不到也正常。”李公公撇了撇嘴:“這位最近受寵的很,可傲著呢。還是不見為妙,省的您受氣。”
“有說何時回麼?”
“三日之後就是春闈開始,那個時候總要回宮的。”
俞書禮點頭,讓李公公下去,“如今狀況不比從前,恐有宮變,看好陛下,那個長生丸不要再給他用了,偷偷換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看了眼眉眼溫潤的老奴才,嘆了口氣:“李公公,你在宮裡這麼多年,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和魏延。但是你謹記,無論發生什麼,保命重要。我們不需要你為我們做什麼。”
李公公抿了抿唇:“自從被兩位從街頭亡命之徒手中救下之後,老奴跟在陛下身邊多少年,就過了多少年的好日子。在魏丞相的示意下,端妃娘娘和賢妃娘娘也私下一直照拂老奴,”他微微一笑:“如今不過是好日子到頭了,您放心,老奴吃過苦,受得住。”
他躬身行禮:“老奴一定保好陛下和兩位娘娘的命,無論宮內發生什麼,會等到鎮國公來。”
俞書禮轉身離開。
端妃是魏延的親姑姑,賢妃也是魏延安排進宮的人,他得想辦法,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她們安全出宮。
夜間的時候,魏延宿在了將軍府。
藉著“清餘毒”的藉口,俞書禮又一次被騙著共浴。
魏延將人按在浴桶,兩具身子貼在一處,手指不經意地在俞書禮的背上游走。
“不知節制。”俞書禮面泛粉紅,瞪了他一眼,象徵性地推了推人,沒能將人推開。
魏延低笑了一聲,湊到他的脖頸間:“你剛剛也沒說停,爽完了就開始嫌棄我?”他一手攬住人的腰,一手向下,掠過圓潤的溝縫。
俞書禮“唔”地喘了一聲,腦中彷彿煙花乍現。他猛地一併腿,渾身肌肉緊繃。
魏延悶哼了一聲,罵道:“小壞蛋!”
“活該!”俞書禮笑了笑,幸災樂禍道。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撩撥著魏延的心絃。他一把扣住人的下巴,眸中閃爍:“春宵苦短,看來你明日是不想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