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延早就知道太子覬覦他,那麼這麼多年,為何一直無動於衷?
當時的那樁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太子欲對他行惡,卻陰差陽錯侮辱了其他人?
那天牢獄中,他同魏延對峙出來的答案,真的就是實情嗎?
第二日,戰火喧囂,西北軍再次以壓倒性的勝利推平了西昭的邊城。
雙方終於進入了議和階段,而這次,大梁佔據了幾乎逆天的優勢。
正在此時,渠州也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渠州州牧董淩青被刺殺,死在了府中。
他脖頸上只留下一道細細的線痕,分辨不出是用的什麼武器。但可以清晰辨認出刺客恐怖的武功和實力。
全府當夜五百來號人,其僕從、家眷等其餘人對於此晚事件一概不知。
繼渠州戲院一場大案之後,又是一場刺殺,同樣的不明所以。
先前仇樹春的事情還未了結,眼下再死一名大官。
真可謂是一樁未平,一樁又起。
整個渠州人心惶惶。
俞書禮聽聞噩耗的時候,正在喜氣洋洋地編隊準備回京。
鐘年慘白著臉色進來的時候,俞書禮的笑意才敏銳地收斂了。
“怎麼了?”他蹙了蹙眉頭,問鐘年。
鐘年忍了許久,沒有忍住,幾乎帶著哭腔:“小將軍,董大人被刺殺身亡了……”
俞書禮一時不能反應,他恍惚了一瞬,才僵硬著開口問:“你說……什麼?”
“董大人……於夜間安寢的時候,被人用一道狹長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武器給割破了喉嚨。白日裡,他的侍妾醒過來才發現,當時血液已經流盡了……”
眼前彷彿有什麼銀色絲線一晃而過,俞書禮一時抓不住在哪裡見過。
他眼眶都紅了,咬著牙問:“侍妾毫發無損?”
鐘年悶悶點頭。“除了董大人……其餘人一切安好,董公子雖然心情沉鬱,但尚能主持喪事。”
“那侍妾夜半就什麼聲音沒聽到?”
“說是,一夜安眠。”
俞書禮心頭一緊:“有沒有查附近有無什麼藥物痕跡?”
俞書禮自己心中有了一個猜想,但他下意識就有一種恐慌感,好像迫切要證明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一般,他問的十分著急。
“董公子來信中說早就查過,並無什麼安睡香或者迷魂香的痕跡。許是單純睡的熟。”
俞書禮長松一口氣,將胸中的煩悶卸下去,閉了眼睛:“他這侍妾又是何許人?”
“董公子信中沒說……不過……說是這女子在監押途中,畏罪自裁了,現在算是死無對證了。”鐘年的語氣頗為惋惜:“沒想到董大人英明一世,最後也栽了色字一字上。”
“歸案了?”
鐘年搖頭:“陛下震怒了,要魏丞相將渠州徹查,一定要將這兩件事情有個交代。”
俞書禮若有所思:“所以也就是說,陛下也不認同將那刺客歸於那個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