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心道:原來如此。
太子私下,竟然對他動了這樣的心思。
俞書禮睜大了眼睛,心中震顫,只覺得一股惡心和惡寒。
魏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看向趙雍卻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殿下慎言,是巴掌還沒吃夠嗎?”
趙雍當然還記得巴掌之仇。
就連皇帝,都沒甩過他的臉。
魏延憑什麼?一條走狗。
趙雍更氣了。“你不怕死,就試試!”
俞書禮生怕魏延要和趙雍單挑,到時候被趙雍給欺負。
“他就是故意激我們先動手呢,別上了他得當。”他一把拉住魏延,護他在身後。
自從知道了太子的心思,再看向太子的時候,俞書禮就難以維持表面的體面了,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可真是自作多情,孔雀開屏……”
先不提兩人早些年結下的樑子,就是這些年的互相使絆子的事跡,都能互相擺出一籮筐來。
說太子喜歡他?俞書禮沒這般自戀。
他在太子的眼中只看到了赤裸裸的慾望。
無關情愛,只是對獵物的掌控欲。
但俞書禮不會是那個獵物。
他正想著罵幾句難聽的,卻見幾個侍衛又沖了過來。
俞書禮不得不先對付這些人,沒時間再罵太子。
趙雍趁著這個時候又想要從側面偷襲魏延,本以為能一刀把這個病秧子斬死,誰知道一刀劈過去的時候魏延卻突然跌倒,彎了腰身躲了過去。
魏延摔下去的模樣實在狼狽,腳還不經意還踢到了太子的小腿,讓他皺了眉悶哼了一聲。
桌椅砸了滿地,瓊脂玉露在燭光下照射出奢靡的痕跡。
魏延在一片狼藉中勉強撐了起來,表情還是淡淡的:“殿下,你以為,殺了我,在場那麼多人……你擋得住悠悠眾口?”
只是在趙雍眼裡,他這幅平靜的樣子就像是在努力假裝鎮定。
趙雍才不管魏延那無傷大雅的一腳,和撓癢癢似的。他勾起唇角,再次傾身上前,這次沒有了阻攔,他抬劍直接抵在了魏延的脖子上,劃下一道鮮紅的血絲。
他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向魏延:“魏延,你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