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個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有一天要辦這麼大的事。
“鄭小姐,您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鄭舒顏忽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應該做出來的反應是著急。
“您好,霍總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怎麼說?
他的腳……沒事吧?”
姚孟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霍總進醫院之後,先做了全身檢查……”
鄭舒顏納悶道:“全身檢查?”
姚孟星:“啊,釘子比較長,頭、胸、心髒、腿部、兩腳全都檢查了一遍,幸好,幸好只傷了一隻腳。”
鄭舒顏還以為是工地裡的鋼筋呢,能從腳丫子穿到腦瓜頂。
紮了腳丫子,給腦子檢查,他怎麼不去精神病院?
再說,一隻腳受傷,用檢查兩只腳?
對方如果不是霍靳言,她高低得帶著記者去醫院暗訪一次。
這過度醫療也太明顯了點。
“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
不說霍家那麼多人,就霍靳言身邊又是助理又是保鏢的,不知道他有什麼必要聯系自己?
“是想讓我出醫藥費嗎?
真是屋漏偏遭連陰雨,崔延生剛要求她搬出去,就遇到了霍靳言這個索命鬼。
只怕銀行卡裡那點餘額,都不夠霍靳言今天檢查腦袋的。
姚孟星幹咳了一聲,說道:“鄭小姐,您誤會了,是這麼回事,霍總說什麼都不肯住院,現在已經回家了。
不過他家裡沒人照顧,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總不能跟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事都出在您買的那雙鞋上。
你要是有時間,就過去幫忙照顧一下。
實在不方便,那幫他請個保姆也行。
不過這個費用就得您出了。”
怎麼不一下子紮死他!
鄭舒顏恨得咬牙切齒,“您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吧,那鞋是他自己選的,而且我只出了五百,其餘的都是他自己付的。
再說,他走路不應該好好看路……”嗎?
她越說越沒底氣,霍靳言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電話那邊也就是助理,如果換成他本人,估計已經要捏碎她了。
出了這麼大事,都進醫院了,他肯定要找個出氣筒。
估計身邊實在沒人可以撒氣,正好落在她的頭頂上。
“算了,您告訴我地址,我明天就過去。”
姚孟星可不同意,“您還是現在過去吧,剛才都發了一次火了,連醫生都罵了。
我這工作只怕也要不保。”
不在現場,鄭舒顏都能想象出來霍靳言發火場景。
她只能認命了,“好,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