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苦笑一聲,坐起身子手裡握著兩根蠟燭才突然覺得不對。
那燭臺上放的蠟燭極大,這麼多天也沒燃多少,放在手裡沉甸甸的。
但現在兩根分別放在兩手裡一對比就能察覺出來這重量竟然不大一樣。
昭月試探著又取下來一根那被釘在牆上的燭臺裡的蠟燭,不免輕輕蹙眉。
不是錯覺,有些蠟燭就是要比別的沉一些。
兩根蠟燭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區別,那就只能是……
思及至此,昭月雙手用力,直接把那蠟燭掰成兩半,卻出乎意料的什麼也沒有。
昭月不死心,琢磨了半晌,把那蠟燭放在火上烤了須臾,不多時蠟燭底部竟真的慢慢熔化,裡面是一個刻著什麼東西的鐵塊。
昭月眼睛一亮,用力把那鐵塊摳了出來。
又把其他幾根蠟燭逐一檢查,也就只有四個裡面是有東西的。
昭月看了看那四個鐵塊上的數字,又抬眼看看那牆上的小洞。
昭月扶額,現在她知道這牆為什麼是這樣子的了。
這裡大多數關進來的是女子,就算真能找得到這機關術,也會因為身高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個子高些就算能看見,也做不到仔細觀察,這個高度若是普通的牆麵人還是能爬上去的,但有了這滑溜溜的牆面就難了。
昭月蹦了幾下,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牆上的凹槽裡面還有一個更小的凹槽。
昭月看了看地上刻著數字的鐵塊,估摸著裡面的凹槽就是放鐵塊用的。
只是既然這上面標著數字,那裡面肯定也有相對應的數字,若是安不對還觸發不了機關。
況且也難保不會觸動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
昭月頭暈眼花地跌坐在地,人在脫力的時候是什麼都想不到的,她越緩人就抖得越厲害,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
只得咬著牙從地上費力爬起來。
這屋裡能用來墊腳當助力的就只有這幾個燭臺了,但也太矮了,最起碼要兩個疊在一起昭月才有可能抓到上面的凹槽。
但莫要說兩個,就這燭臺的設計只有一個單獨放在那都搖搖晃晃的。
昭月琢磨了半晌,突然抓起散落在地上的餿飯,把裡面米粒盡數挑出來,用手撚成黏糊糊的一攤,把燭臺固定在地上,等了良久外層的米漿幹了才松開手。
昭月活動了一下手腕,只盼這凹槽裡的數字是有規律的。
她踩著這個才只能勉強扒住上面的燭臺,還未必能百分百成功。
體力和固定燭臺的米粒都有限,來四次……她還真未必能遭得住。
昭月不敢磨蹭,把四個鐵塊都固定在腰間,用那燭臺墊了腳又抓著燭臺咬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用另一隻手扒住那個凹槽,才鬆了腳上的力度,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扒在牆上。
好在她練的那些拳腳功夫在此時也算派上用場了,手臂並不是力道全無。
雙臂用力,整個人都往上提了一下,才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三”就摔下去了。
昭月懵了幾秒,著實忍不住苦笑一聲。
好得很,還是得挨個兒試不說,就連這個都要重新來一次。
昭月不知道現在距離僕人來送飯還有多久,卻也不敢耽擱,繼續爬起來重試。
如此反複十幾次,整個人摔得都好像靈魂出竅了,才終於熬到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