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嫻的小腦袋在肖恆懷裡左右看了看才問:“沒人了?”
“嗯,都出去了。”
聞言丁嫻趕緊輕輕推開肖恆,還未等肖恆開口詢問為何是由她來送密信,就看見眼前這位姑娘在動手解衣服。
“丁、丁嫻!你在做什麼!”丁嫻莫名的熱情,呸,反常的舉措把肖恆嚇得直呼丁嫻大名,話都說不利索來。
丁嫻沒空理他,從肚兜的內袋裡把密信拿出來,遞給肖恆催促:“你趕緊看看。”然後趕緊把衣服穿好。
拆開帶有丁嫻體溫的密信,肖恆穩了穩心神,快速閱讀起來,越看眉頭越皺,臉色越凝重。
看完密信,肖恆把信收好,對丁嫻說:“你……”
丁嫻打斷他:“不必管我,你先把內奸抓住再說。”
肖恆也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他點頭:“你在這兒等我。”
待丁嫻應允後,他轉身離開軍帳。
軍帳裡只剩丁嫻一人,終於得以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身體異常疲憊,還有些冷,她趕緊找了凳子坐下,又渴又餓又冷的難受得不行。
早前在驛站的時候就沒敢多吃,生怕一路狂飆的時候會被顛得反胃,這會兒早就饑腸轆轆,更別提還吹了一路的冷風,不是不想讓肖恆給她安排吃食,只是相比抓內奸,她多餓一會兒實在不算啥。
肖恆呀,你去哪找第二個像她這般通情達理、乖巧懂事又識大體的女人呀!
很快肖恆就去而複返,他的手上拿了熱水和饅頭,隨之跟進來的是那位身材魁梧符將軍。
肖恆把盛了熱水的杯子和兩個饅頭遞給丁嫻,神情懊惱的說:“現在還沒到開飯的時間,我只找到兩個饅頭,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丁嫻也理解行軍的不便,沒有挑剔,接過饅頭放在腿上,再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熱水,一股暖意從喉嚨流下,感覺瞬間就活了過來,或許是餓過頭的緣故,她的胃口十分不好,可是為了保持體力,還是強迫自己啃饅頭。
肖恆看她的樣子就心疼不已,能想得到她這一路過來必是吃了不少苦,別說無法給她豐盛的吃食,已經換上冷硬盔甲的他就是想抱著她讓她暖和起來都做不到。
符將軍從進來就看著肖恆照顧他家美嬌娘,濃眉一挑,怎麼著,這是故意叫他進來看這兩人秀恩愛的?嘴巴剛要張開調侃,就看見肖恆遞給他一封信。
嚥下就要沖出喉嚨的話,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符將軍一連串的國罵脫口而出。
符將軍這人本就生得高大,面相兇狠,此時被氣得狠了,雙目一瞪,面露猙獰,很是嚇人。
丁嫻就很沒出息的被嚇得噎了一下,猛咳之下趕緊喝水,肖恆給她拍背的同時回頭幽幽地責怪符將軍:“您把她嚇著了。”
符將軍全身戾氣一散,委屈得不行,長相是爹孃給的,他也沒得選不是……
緩過來的丁嫻趕緊擺手否認:“不、不是被您嚇的,我就是吃饅頭不專心……”此刻她只覺得這位符將軍就跟那松獅狗一樣憨的可愛。
看見丁嫻真的沒事,肖恆與符將軍商量要如何活捉內奸。
符將軍摸著花白的鬍子沉聲道:“你家這位……”
“她叫丁嫻。”肖恆給他介紹。
“丁姑娘突然到訪,以那小子的心思縝密怕是已經有所懷疑,咱們務必要先把人給穩住,來個請君入甕。”說著符將軍看向丁嫻,心生妙計,“老夫有個計劃,怕是還需丁姑娘配合一二。”
丁嫻看了看肖恆又看了看符將軍,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