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姥姥喝道:“如此說來,你不過為了太玄老鬼的陣法而已。老鬼的三十六道陣法,我盡數知曉。只要道友承諾不與我為難。我可將老鬼的陣法,與此太虛法袍,盡數付與道友…”
“姥姥此言差矣!”
秦崢搖頭打斷道:“貧道為人一貫誠實,我答應溫良在先,只有辜負姥姥的好意了。”
太玄姥姥眸中兇光一閃,恐嚇道:“道友可想好了。別看我才化身級數,但我那家漢子,卻早已修到法身層次。道友確定要與一個法身修士,結下生死大仇?”
秦崢暗道:你久困此地,卻不知你家那姘頭,因意圖與天河劍派爭奪道場,早已被郭蒿陽真人斬殺了,現在神魂還在冥獄之中沉淪,尚未解開胎中之謎,覺醒前世記憶呢。
須得等到數十年後,鬼祖徐完掙脫冥獄之時,其神魂才乘機逃脫出來,覺醒記憶,恢復法力。
再者說了,就算血河道人沒隕落又如何?
郭蒿陽斬得,我秦某人就斬不得麼?
當下就笑回道:“我這人是個實心眼,向來認死理。就算你家漢子是合道,我也只知答應溫良在先。”
太玄姥姥厲喝道:“小輩,你是鐵下了心,一定要和姥姥為難麼?”
秦崢道:“要不姥姥舍了一身法力,和不滅元神,將之舍與太虛法袍,助其成就真形。我就放你真靈去轉世!如何?”
太玄姥姥大怒:“小輩,欺人太甚!今日吾與你不死不休。”
事已至此,太玄姥姥也絕了僥倖之心。奮起畢生功力,運轉道法變化,一摧頂上血河。那血河就陡然一變,化為一道千里方圓的血色漩渦。
頓時,方圓千里內的山妖水怪,飛禽走獸,還有那些苗疆修士,但凡是修出幾分法力的,就盡皆倒了大黴了。一身血液精華,俱被此漩渦引動,投入其中,被吸成了乾屍。
得此萬千妖類和修士的血液本源凝聚成的大藥進補,那血河猛然一漲,霎時把天都遮住了半邊。其中的萬千九幽魔物,也是精神振奮,耀武揚威。
這太玄姥姥法力齊出之下,真個是魔焰滔天,不可一世。頗有了幾分傳說中九幽血海的風采。
秦崢一時不查,沒料到太玄姥姥還有此掠奪萬千生靈精華滋補的惡毒法門。不由大怒。
“真是怙惡不悛,死到臨頭,還如此猖狂,荼毒生靈。五嶽童子何在,速速助太虛一臂之力,封天鎖地,護住左右生靈。”
一拍頂門,飛出一張靈光溢彩,深奧不凡陣圖,徑直落入太虛法袍的重重大陣之中。
得此同出一源的法寶級力量相助,太虛法袍猛的一震,三十六陣中的五嶽真形圖中,飛出一道遮天蔽日的五色大手,抓住九幽蝕元神光一甩,就將其扔進天地玄黃陣中,鎮壓起來。
旋即一張五色陣圖飛出,見風就漲,轉眼就化為一道浩浩蕩蕩的巨型天幕,將方圓萬里的空間,盡皆遮蔽起來,護住了萬里生靈。
“小輩,我和你拼了!”
太玄姥姥這邊,也沒閒著,一聲長嘯,那血河就化為一個三頭六臂的千丈巨魔,一頓之後,以彗星撞地球的架勢,向著秦崢狠狠撞擊而來。卻是燃燒元神,開始搏命了。
秦崢惱怒太玄姥姥濫殺無辜,也是殺心大起,手段齊出。披上飛龍鎧,運使得自一世之尊世界的金剛大力神猿法相,頓時身形猛然拔起,瞬間化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千丈暴猿,舉著一對山嶽大小的憾山錘,砸向巨魔。
同時,一把流光溢彩的百丈巨尺。飄浮在虛空,把方圓千里內的天地元氣,進皆化化為太虛法袍所需的的太玄一脈的法力。
頓時,千里內的天地元氣蜂擁而至,在太虛法袍上空,結成了一團十里方圓的靈液池,濃郁的天地靈氣,如同天河倒掛一般,向著太虛法袍灌輸而來。
同時,千丈暴猿用兩把擎天重錘壓住巨魔,喝道:“請姥姥赴死!”
“太虛法袍,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得此海量精純靈氣之助,太虛法袍化為一道遮天大幕,起在空中,繞著巨魔法相只是一裹,就將其收攝起來。鎮壓至天地玄黃陣之中。
秦崢的千丈暴猿法相,一把抓過太虛法袍,將手段齊出後,接近法身級數的磅礴法力,盡數灌入其中,全力催動諸多陣法,務要將太玄姥姥煉死。
太玄姥姥在其中連聲咒罵慘叫,秦崢不為所動,自顧輸出法力。一直持續了兩盞茶工夫,太虛法袍猛然一震,卻是已將太玄姥姥一身精魄元神,徹底煉化。
法寶靈識,得此元神級數的一點不滅靈光進補,終破開瓶頸,進階到了真形級數。
滅了此無知毒婦,秦崢也是念頭通達,只覺一陣神清氣爽,加上太虛進級,心中就更是喜悅。
當下就收了法相,將身一晃遁入太虛法袍核心禁制所在陣法之中,果如同原軌跡一般,見到了一道高冠長袍的道人身形,太玄丈人一點分神所化的幻身。
見秦崢到來,這太玄化身就是一笑:“多謝道友,替我滅了那惡婦!”
秦崢就是一愣,這架勢,這靈智意識,卻似太玄丈人以一點元神投影降臨,不只是單純的念頭幻身啊。
原軌跡中,卻是沒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