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練,你去領教一下西門先生的高招?”
劉文軍也是心中打鼓,身為李風的同僚,他比李萬姬更清楚李風的實力;身為六段高手,他也更清楚,究竟需要何等強大的實力支撐,多麼喪心病狂的肉身強度,才能舉手就震斷一位三段高手的腿骨?
面前這個長髮少年,清秀文弱的外表下,卻是隱藏著一頭惡虎,不,應該是隱藏著一頭惡龍才對。
劉文軍心頭揣揣,但老闆既然已經點將,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了。這也就是打工人的悲哀了。說得好聽一點叫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說直白一點就是端人的碗,聽人的管。
不過劉文軍終究要比李風聰明得多,站出來後,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先展臂、壓腿、下腰,像《精武英雄》中的船越文夫一樣,做起了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的熱身運動。
一趟熱身,差不多做了兩三分鐘,看得幾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醬油黨噓聲連連。
秦諍看得百無聊賴,忍不住就打了個哈欠:“喂,你差不多點得了,大傢伙都忙,你就別墨跡了。”
劉文軍立馬就結束熱身,衝秦諍行了個抱拳禮:“戳腳劉文軍,請西門師父指教!”
噓!幾個別家孩子死了不心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富貴醬油黨,又噓了起來。
劉文軍充若未聞,面子能當飯吃麼?華夏這麼大,只要老子趟過這關,以老子黑帶六道的資格,上哪兒找不到飯吃?
嗯,秦諍暗道這廝是個聰明人,就淡淡的道:“來吧,看在你這個抱拳禮的份上,我會收著點,爭取不讓你住院。”
“得罪了!”,劉文軍神色一鬆,輕喝一聲,就是一個箭步向前一竄,右腿藉著這個力道,就已經像一枚利箭一般,向秦諍的小腹射來。
“呀…”
旁觀者只見清秀少年不閃不避,用小腹硬接對方一腳,有幾位花信少婦就忍不住驚叫出聲來。
只聽得砰的一聲,劉文軍一腳踢了一個正著,那少年卻毫髮無損。劉文軍反倒騰騰退了幾步,右腳尖踮地,揉起圈來。這一腳非但沒傷著人家,反倒把自家給震痛了。
劉文軍只覺方才那一腳踢到了金剛石上一般,疼痛欲裂。心中也是暗叫僥倖不已,這西門師父一身硬功,卻是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若非吸取了李風的教訓,出腿時暗收了幾分力,不然現在怕也是和李風一樣,整成骨折了。
有此教訓,劉文軍待疼痛減弱幾分後,又是輕喝一聲,使出一身腿法,將右腿輪得根風車一般,向秦諍踢來。暗裡卻又收了幾分力道,免得反傷了自己。
秦諍仍是不閃不避,也不還手,任由對方施展。
卻說劉文軍繞著秦諍踢了一輪之後,突然一記三連踢,在秦諍胸腹各點了一下之後,順勢向秦諍襠部踢來。話說他也不是故意而為,而是這一招的連貫動作,帶來的一個下意識的反應。
劉文軍心中大叫不好,怕是惹怒了西門師父。
秦諍仍是不閃不避,砰的一聲,襠部被踢了一個正著,卻仍然是宛如被清風拂過一般,屁事沒有。
“呀!”,旁觀有幾個花信少婦,驚呼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雙眼放光的望著秦諍。
話說秦諍感官何等敏銳,見這些女妖精一副見了唐僧肉一般,垂涎欲滴的望著自己,如何不知道這些女妖精打的什麼主意?
不由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女妖精怕是在想屁吃,老夫這輩子自打能爬起,就辛辛苦苦打熬筋骨,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十幾年苦功.,才打磨出這副鋼筋鐵骨,就是拿來便宜你們的麼?
當下就冷哼一聲,微運氣血,灌注雙眼,衝著這些女妖精就是一瞪。
這些花信少婦以及邊上的圍觀者,頓覺心頭一寒,就像侏羅紀公園裡的迅猛龍躍出銀屏,來到了面前一般。
這實際上,就是因為秦諍氣血太過強大,已經超出在場諸人不知何幾?由於生命層次的不同,這些醬油黨才感覺到來自血脈深處的畏懼和壓制罷了。
就如同普通人在野外突然遇見一隻猛虎,就算明知這猛虎已經吃飽喝足,不會攻擊自己,也難免會感到驚懼。
頓時那幾個少婦,就出來了一身細汗,瞬間慾念全消,知道這位看似文弱清秀的少年,實際卻是一頭人形暴龍,卻不是她們這些人能招惹得起的。
還是那句話,秦諍不怕麻煩,卻也不喜歡麻煩,稍微展示肌肉,震懾一干驕奢淫逸的醬油黨之後,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什麼似的。
“我等的人已經來了,就到這兒吧。”
秦諍淡淡一笑,衝尤自面帶後怕的劉文軍道:“你基本功還算湊合,可惜武人的初心和血勇之氣,已經被生活磨滅得差不多了。若不幡然警醒的話,你這輩子,功夫也就這樣了。”
“罷了,你既然也練過華夏武術,今兒我就給你留個念想,也讓大家知道,華夏武術練到深處,是個什麼模樣?會不會比這彈丸小國,勞什子的花郎道差哪兒?”
說罷,腳步微微一動,就瞬移一般,憑空跨越兩米,至到劉文軍身前,伸掌在劉文軍胸口輕輕一按,就像拍乒乓球一般,將百多斤的劉文軍擊飛出十餘米,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在牆上掛了一兩個呼吸之後,才噗的一下,跌落下來。
眾人目瞪狗呆,除了傳說和影視劇之外,現實中何曾見過如此神技?
李萬姬更是面如土色,心若冰涼。
直到劉文軍爬起身,顫抖的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尺山寸水,打人如掛畫麼?”
眾人方才回過神來,頓時譁然,幾個老總模樣的就湊到劉文軍身前,伸手去摸他的胸口,檢查他是否真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