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呂素坐到床邊，不好意思地脫掉了鞋子，露出了穿著白襪的腳。
“公子……你……別看。”呂素見林燁一直盯著自己，臉都羞紅了。
“我剛剛是出神了，沒注意。”林燁尷尬地轉過身，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等他轉過身，呂素已經乖巧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
她遮得嚴嚴實實，就露了個小腦瓜出來。
枕頭邊上放著她的衣服，疊放得整整齊齊。
林燁確實也有些疲憊了，一天一夜沒閤眼，還走了一晚上山路。
他從包裡拖出睡袋，放在呂素的床邊，整個人就鑽了進去。
一轉頭，發現呂素也側躺著看著他，面帶微笑，雙眼彎成了月牙。
林燁這一刻有那麼點衝動，想要鑽進被窩。
後來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呂素信任他，才會願意和他同處一室，他自然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檀香本就有助眠的效果，兩人也很疲憊了。
呂素就這樣望著林燁的臉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得很安心。
等到兩人醒來時，已經是雞鳴的時候了。
外面天還未亮，但已經能聽到人活動的聲音了。
林燁起身發現呂素還在熟睡，趁其不備偷偷親了一下她。
呂素呢喃了一聲，嘴裡不知在唸叨著什麼，翻了個身。
林燁察覺到院子外有人，開啟院門後，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小廝，他彎著腰笑道：“林公子醒了？早上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們準備。”
“你在這站了多久了？”林燁問道。
“不久，寅時在這裡候著的。我家主子說了，林公子有任何要求都要儘量滿足。”小廝一臉討好的笑容。
府中門客雖多，但還沒有人有這樣的待遇。
眼前這人顯然不一般，不是非富即貴，便是有過人的才能。
這樣的人物，他自然要討好幾分。
“隨便弄點早點就行，麻煩了。”林燁客氣道。
“好勒，林公子進屋稍等片刻，一會就送到。”小廝彎著腰快步離去。
回屋時，呂素已經起床了，睡眼惺忪，嬌憨地撐了個懶腰。
小廝的動作很快，送了幾份搞點過來，還有一大鍋熱湯，聞著似乎是雞湯。
“兩位慢用。”小廝眼睛也不抬一下，送完餐後彎著腰出去把院門關好。
“公子，我看這群人恐怕圖謀不小，還是不要深交的好。”呂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林燁笑道：“他們當然圖謀不小，他們想造反。”
“啊……”呂素呆住了，她本以為項家只是一個權傾一方的豪紳，也沒往造反那方面想。
“那公子更不能和他們摻合在一起了，這可是要殺頭的。”呂素有些著急。
“放心，我就是來玩兩天，沒功夫陪他們造反。”林燁安撫道。
“公子是怎麼知道他們要造反的？”呂素好奇地問道。
“普通的大戶人家會招收那麼多門客嗎，那項羽還看兵法，項家子弟在門內操練軍陣，這都是在為造反做準備，只等一個時機。”
林燁清楚的知道，這個時機就是陳勝吳廣起義。
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星星之火燃遍了整個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