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碗什麼蔥油麵,那個面不是很甜,就是分量有點少,我吃了三碗二兩的,後面兩天去找的東北飯館吃飯。”岱青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他第一次來南方,北方都沒有一兩二兩面之分,都是大碗小碗,他去吃蔥油麵的時候還鬧了笑話。
老闆問他要幾兩面,他想著在內蒙吃燒麥是按兩算的,燒麥二兩皮兒就有很多,於是他回了二兩面,但是老闆把面端上來的時候,他是真真的傻眼了,這面他兩口就能吃完。
他以為老闆做生意不實誠,端著面去問老闆是不是面放少了……
宋嶽安點了點頭,之前在內蒙吃的江浙菜已經貼合了內蒙本地的口味,糖都放得很少,都是以鹹為主,所以岱青能適應一點,但蘇州的本地菜就是蘇州人口味。
見岱青不喜歡,宋嶽安起身結完賬拉著岱青走了,制止了岱青要打包,溫柔的告訴岱青:“偶爾可以浪費一次,不喜歡不要勉強。”
岱青想了想,這打包回去他吃不下的話,宋嶽安肯定會吃,他現在不敢讓宋嶽安再吃剩菜剩飯了,於是也縱容自己浪費了一次。
不過好在穿過一條小巷去吃的生煎是好吃的,岱青一口氣吃了十個。
宋嶽安本想讓岱青別吃那麼多,後面還有很多小吃,但見岱青喜歡吃,也就沒說話。
特色不特色的不重要,岱青喜歡吃才重要。
吃飽喝足吃過藥後,宋嶽安帶著岱青去乘船了,小船晃晃悠悠的行駛在河道上,沿途經過的樓閣讓岱青起了興趣,裡面傳來的咿咿呀呀唱詞他聽不懂,但也心情愉快。
宋嶽安見岱青閉著眼垂在腿上的手輕點著,溫柔的說道:“這是評彈,我們在前面下了船去聽吧。”
岱青握緊了宋嶽安的手笑道:“好,你講話就是這樣的,軟聲軟氣的,跟這樣的語調很像。”
“蘇州話是吳語方言,評彈就是用吳語唱的,我講話是有一些南方口音。”宋嶽安面上有些羞赫:“我普通話不太標準。”
“好聽,聽著很舒服,我很喜歡你講話,從你對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喜歡。”岱青說完往宋嶽安臉頰上用力親了一下。
船上還有其他客人,岱青這一舉動讓宋嶽安羞紅了臉,輕輕推了推岱青:“在外面呢。”
岱青抱住了宋嶽安,咧著嘴笑:“在外面也要親,就是很想親你。”
宋嶽安羞得耳朵都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後面的幾個年輕女孩兒,趕忙出聲讓船家在河道邊的石板上停了船。
上岸買了票,宋嶽安帶著岱青進了茶館裡,茶館裡坐著很多人,宋嶽安選了一個靠河岸的最後面位置和岱青坐下了。
服務人員很快就上了茶和糕點,小巧精緻的綠豆糕配著用白藍紋茶盞裝著的碧螺春,水果也是切開了一小格一小格裝著的。
岱青打量了一圈,連連感嘆著:“南方是不一樣哈,內蒙沒這麼精緻。”
“每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不一樣呀,內蒙也很好的呀,我很喜歡內蒙。”宋嶽安隨著歌的節奏,輕輕在岱青的左手背上點著節拍。
岱青用右手壓住了宋嶽安的指節,望著宋嶽安:“不喜歡我嗎?”
“喜歡的。”宋嶽安頓了頓,有些打趣:“岱青,你變油嘴滑舌了。”
岱青挑了挑眉:“是嗎?那你喜歡嗎?”
宋嶽安笑著嘆了一口氣,往岱青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好好聽歌,買了票進來的。”
“你回答我嘛,宋嶽安你喜不喜歡。”岱青可憐巴巴的望著宋嶽安。
宋嶽安每次一見岱青這樣就心軟了,忍著羞回答道:“喜歡,很喜歡。”
岱青得逞的在宋嶽安臉上更用力親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啵”的聲響,引得旁邊桌的人看了過來。
宋嶽安驚得捂住了臉,沒好氣兒的在桌下踩了踩岱青的腳,讓岱青收斂點。
岱青只在聽評彈的時候收斂了一小會兒,評彈還沒結束,岱青就拉著宋嶽安走了,穿過了人多的小巷,在一條相對寂靜的小巷停了下來。
在路燈下,岱青捧住了宋嶽安的臉,輕輕吻住了宋嶽安的嘴唇,但卻強勢的勾得唇舌在不停爭奪。
附近有腳踏車和行人路過的聲音,但昏黃的燈光像是罩下了保護膜,讓世界遮蓋住了他們的親吻,無人打擾,也讓兩人沉浸其中。
呼吸急促時,岱青才戀戀不捨的松開了宋嶽安,看著宋嶽安水潤亮晶晶的嘴唇,岱青在宋嶽安的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才拉著被親得迷迷瞪瞪的宋嶽安走了。
出了山塘街,在路邊遇見了用抽屜裝著的小餛飩攤車,小餛飩是蘇州的特色,宋嶽安趕緊帶著岱青去了餛飩車攤旁。
煮餛飩的是一位看起來60多歲的奶奶,白白胖胖的很和善,包餛飩的是一位看起來差不多同樣年紀,瘦瘦的爺爺。
宋嶽安要了一份,本著一份十個剛好吃吃味兒,不為了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