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許諾沒下地幹過活,採了好些酸澀的草莓,經蘇白提醒他才意識到。
“啊,不好意思,我對這方面不是太懂,糟蹋您不少的草莓了。”
主人根本不在意,“甭這樣,哪有啥糟蹋不糟蹋,開心第一位。”
許諾點著頭幹笑,“誒,誒嘿好嘞。”
主人趕著自家的大狗跑去另一塊兒地。
許諾重複蹲下站起扶腰的動作,他撇了眼認真細致到一顆顆看過去的蘇白,眉毛挑挑:
“你怎麼還懂這些?”鏡頭在面對,鄙夷的神情被許諾隱藏起來,別人耳中變成了關心。
“小時候家裡不富裕,跟著爺爺奶奶輩的人經常下地,後來父母接了我去城市裡,多少年沒碰了,再碰還是有點陌生。”
他捶捶腰部,手肘關節處挎著滿滿一籃子,語氣不是太愉悅。
“天氣怪熱的,我不大舒服,我去那邊坐一會兒,你繼續摘。”
許諾看看自己小果籃裡的一大堆小草莓,閉嘴繼續摘取。
蘇白眯著眼睛,在鄉下的那段日子裡,如今想起來還是很美好。————認識了一個少年,即便很久之後少年並不記得他,也不記得有這段過往。
許諾受了蘇白的悶氣,加上天氣炎熱,他靜不下心去摘看草莓,於是責任變成——都是蘇白摘完了,他才沒有草莓可以摘!
一身憤懣的怒氣最後終結在吃自己摘的草莓之下,攝像師記下了許諾從洗草莓的期待到吃到草莓的難以言喻的便秘表情。
許諾苦著臉舉著草莓年面對鏡頭,“我,現在,在吃自己摘的草莓,然後給我的感覺就是,酸,酸的不行。”
蘇白的個人攝像師現在已經美滋滋的跟他一起享用蘇白的個大飽滿芝兒甜的粉紅色漂亮草莓,儼然世態炎涼兩幅樣子。許諾和攝像師只有眼巴巴的酸兒著的份兒。一下午拍攝的就是兩個人摘草莓吃草莓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的確看點十分。
回到了家裡之後,許諾一頭栽倒在沙發上,蘇白耐心的聽著導演講的話。
導演出去摘草莓結果發現自己草莓過敏,去醫院打完點滴不放心還是親自回來了。嘴巴因為過敏而略腫起,說話含糊不清。
“接下hu,你們兩guo,就si,要有eiqi兒,懂了嗎?”
許諾掏掏耳朵,長腿在沙發上晃蕩:“懂了懂了,你快去醫院吧,再這樣說話我雞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那我zo了。”導演捂著臉,坐在輪椅中,被副導演推走。醫院說不能出來太久,接觸到外面灰塵空氣不好。
蘇白坐下來,挑桌子上最大的橘子剝開,剝成八瓣兒,白細絲兒一條條挑出來,他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我沒聽懂,你能給我說一遍嗎?”
看著他的動作,許諾殺了個白眼刀過去,真是什麼人吶。他搖晃著兩條腿,手裡抱著平板打遊戲,“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圍繞下午的草莓,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