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菜的空擋,服務員從一旁端了個盆過來給兩人洗手。
段灼寒將手放進盆裡洗了洗,又拿一旁放著的熱毛巾擦了擦手。
阮時學著他的樣子,也將手放進盆裡洗了洗,又擦幹淨手。
段灼寒拿起一旁的水壺,往阮時杯子裡面倒了杯茶水。
香甜的茉莉花茶,伴隨著濃鬱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段灼寒先拿起水杯輕輕地吹了吹,又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阮時看著他的動作,感覺這些年他的教養被教得極好。
“什麼時候回的南城?”阮時問道。
“昨天。”段灼寒放下水杯。
也就是說昨天他人才剛到南城,就急著來見他?
阮時內心突然覺得好受了點。
他甚至有點小私心的想,這麼多年,段灼寒是否也和他一樣,時刻都惦記著他?
“那你的房子?”阮時記得他們隔壁的房子一直是空著的,物業說沒人買。
“也是我昨天剛買下來的。”段灼寒回答。
阮時:“……你住毛坯房?”
段灼寒搖了搖頭。“我昨晚沒住在那裡。”
也就是說,他是今天一大清早,特意起早床趕過來的?
阮時沒有細想。
餐廳的菜上得很快,的確和段灼寒說的一樣,分量並不多,兩人一人吃點剛剛好。
阮時因為這幾年胃不好,所以無論是吃飯還是吃別的什麼東西,他都胃口很小。
段灼寒見他拿刀叉並不是很熟練的樣子,於是主動分擔幫阮時把食物處理好,再放進他的餐盤裡。
阮時有些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不會。”段灼寒用叉子叉了一塊螺肉放進嘴裡細嚼慢嚥。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段灼寒輕聲的問道。
“挺好的。”阮時回答的漫不經心。“你呢?”
“不好。”段灼寒放下手裡的刀叉。
阮時微微一愣。
他抬起眼睛直視著阮時的目光。“這些年,我過得很不好,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有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但我還是活下來了,並且還活著見到了你。”
“寶寶,你才是我能堅強活下去的理由。”
阮時看著他漆黑的瞳仁,莫名的,內心突然感覺到陣陣發顫。
那是一種十分心疼人的表現,像是段灼寒和他的傾訴,他也能感同身受一般。
阮時鼻子微酸,他忙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但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有七年沒見過面了。”阮時不敢完全地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