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去血腥的戰場，才有希望。
陸承譽沉下心，終是將後半句說完，“我需要你10天之內去替我購置好人造生z腔。”
“那是違禁品！”謝氏忍無可忍站起來朝他吼。
“我知道。”apha無動於衷，推了推眼鏡，繼續開口，“如果無法購置到，由你出面，用體面的理由去暗示他，要盡快打掉孩子。”
這一出其不意倒讓謝氏微微錯愕，她不明白，為什麼陸承譽費盡心機得來的機會，就這麼輕易放手了。
“總之，要麼是生z腔，要麼是落胎成功的訊息。”
“否則，要麼是陸承榮退出外交部前已死，或退出外交部後已死的訊息。”
已經快19歲的apha早已退卻稚嫩與青澀，他像是頭正式開始為領地籌劃的成狼，帶著說到做到的狠絕，留下命令後轉身離開。
只留下謝氏呆坐在原地。
陸承譽還是去了趟鸞山。
上次在酒店，二人很是小心地行了雲雨之事後，林隅眠疲憊地躺在他的臂彎處，向陸承譽坦白已經知道隱疾。
“會堅持服藥，提高腔壁厚度，也不願意放棄，是不是？”陸承譽瞭然地開口，吻了吻林隅眠的額頭。
“嗯。想留住她。不試試怎麼知道。”林隅眠與他對視，一臉認真。
陸承譽微微嘆口氣。
果然如此。林隅眠不會放棄孩子。
當時的陸承譽自認幸運，畢竟很快就能用人造生z腔，去實現雙方都覺得兩全其美的好夢。
不過，這一切按部就班本該水到渠成的結果，卻被何崢生生打破。
陸承譽又不得不陷入了掙紮與猶豫中。
他開不了口去親自逼愛人放棄。
林隅眠只要有一絲希望，再加上不宜受孕的體質，會讓他不惜健康的代價去保住，可能是此生唯一一個孩子。
而陸承譽，哪怕是1％的危險性都不願林隅眠去冒險。
這種交流是無意義的。也說服不了彼此。
倘若人造生z腔傾盡全力也無法獲得，倒不如由謝氏開口，以“解除婚約獲得自由”為籌碼，換林隅眠放棄腹中會對陸家聲譽造成影響的孩子。
於情於理，再合適不過。
……
apha悄聲開啟畫室門後，見林隅眠坐在那兒專心繪畫。於是放輕腳步，走至oega身後。
他的頭發因為妊shen期資訊素過量，生長速度過快，再怎麼勤剪還是略長了些，一半紮個小揪揪，另一半則披散下來，恰巧到鎖骨位置。
整個人看起來，泛著說不出的溫柔。
與16歲時冷清矜驕的他，多了些更想讓人親近、依賴的溫柔。
似乎是在思考顏色的調和，略一走神卻發現身旁的人影。oega有些不可置信，驀然回首——
卻真的是陸承譽手握著一盒顏料在對他笑著。
“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林隅眠下意識問。
回來。好似鸞山也是陸承譽的家。
很快，在陸承譽沉沉專注含著笑意的眼神裡，察覺到這句聽起來像是日常居家等候丈夫下班，帶著點嬌嗔的意味時。
oega抿抿唇，將畫具放下後起身，看著陸承譽不說話了。
apha笑著將他擁入懷裡，習慣性地親親oega有些發燙的側臉。
“surprise。”
陸承譽將手中從s市帶來的名貴顏料遞給他，見林隅眠果真眼神亮了亮，隨即溫和地示意說，“開啟看看？”
一格代表一種顏色，每種顏色手工製作就需要耗費幾天。共18種。一個多月前，陸承譽去外交學院處理好報道手續後，就帶著厚禮登門拜訪，最終磨到了預訂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