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紀瀾的肩膀安慰說道:“紀兄不用擔心,我妹妹那樣的人沈兄不一定看得上,我看得出來他還是更在意你。”
紀瀾一挑眉看他說道:“是嗎?你從哪兒看出來?”
洛豪好像情場高手很懂似的說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沈兄來這裡開始他對所有人都冷冷清清的,唯獨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說著他又捏了捏下巴,又賣關子地說道:“具體哪裡不一樣呢,那就得紀兄自己去體會了。”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紀瀾嫌想多了頭疼,就懶得就深究了。
紀瀾隨後進入屋內,發現後院每個角落裡都擠滿了病患,他們都在等著大夫幫醫治。
而此時的沈鈺華也忙得腳不沾地,為每個病人專心的診脈,這時紀瀾沒發現空明大師的身影,便隨口問了洛豪。
他解釋說道:“空明大師跟其他幾個大夫這些日一直在研討治療此瘟疫的藥方,他們此時應該是上山採藥了。”
紀瀾聞言點了點頭,此時抬進來的病患還有許多,若不及時抑制傳染可能還會有很多的人倒下。
現場的每一位都在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紀瀾也讓風鈴去幫忙,自己也去檢視那些病人的症狀。
紀瀾在醫術上不精,但曾經天上的醫官是他好友,多少耳濡目染學了一點。
他看那些病人都是嘴唇發白眼窩烏青,畏寒怕冷又咳嗽嘔吐,估計還伴隨高熱四肢痠痛之類的。
這瘟病是典型的一種由病毒或細菌感染引發的傳染病,就跟...紀瀾忽然想起在現在世界遇上的那種諾如病毒很相似。
紀瀾記得這種症狀有些中藥是可以治癒的,恰巧他還記下了藥名,就想過去跟沈鈺華說。
可此時卻發現那人已不在那邊給病人看病了,不知道這一下子功夫又去了哪兒。
紀瀾想他是有事出去了,就過去案邊拿起筆墨寫下了方子,讓沈鈺華回來再看也是一樣。
方子寫好後紀瀾就把它放在桌子上了,心說若這次能治好這些人的病,那沈鈺華可又欠他一個人情了。
就在紀瀾在心裡樂呵的時候,這時院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有人大聲喊叫道:“治不好的,這病治不好的,你們看都死了這麼多少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本就壓抑害怕死亡的那些病人破了防。
幾個年老男人紛紛站起來抗議道:“說的對,這些官員騙了我們,他們把我們安置在這就是等死的,根本不會管我們!”
“沒錯,眼看都相繼死了這麼多人了,可還是沒有找到醫治疫病的方法,說明就打算放棄我們,讓大家自生自滅了。”
這時反抗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瘋狂打砸院中東西,沖向門邊要逃出去。
但是都被朝廷派來的那些官兵給攔住了,斷不能讓這些人出去傳染別人。
“你們憑什麼扣押我們,快放我們出去!”
“既然治不好我們的病,那就放我們回家吧,至少能見親人最後一面。”
百姓們在紛紛呼喊,但是那些冷漠的官兵並沒有理會他們。
這時洛豪站出來安撫道:“鄉親們,你們聽我說,我爹乃當朝太守是負責這次防疫的官員,他已經聯合空明大師在找治病的良方了,大家再耐心等待下。”
百姓們紛紛看向了他,這時洛豪繼續安撫道:“我跟青山寺的沈醫師,還有侯府來的紀世子都在為大家共同抗疫,相信大家渡過難關的,請相信我。”
人群中有人不買賬出來指責道:“你們這些高門大戶子弟也就是來做做樣子,哪個是真心為老百姓排憂解難的?”
“這都過去幾個月了,治病的方法你們找到了嗎?我們成千上萬的人無家可歸了,現在還只能在這裡等死。”
“而你們這些當官的天天吃著山珍海味住在大宅裡,哪能真心體會百姓疾苦啊。”
“我現在就要回家,你快放我們出去!”
這些百姓們又開始同仇敵愾地叫嚷起來,跟一幫刁難似的完全聽不進洛豪的勸說。
甚至有些人急眼了開始打人砸東西,現場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
洛豪只好護住柳萱躲進了屋內,風鈴也是站在門前防止百姓傷人。
“都給我住手!”
這時一聲清朗吼聲從屋內傳出來,那些搞破壞的幾個刁難瞬間停了手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