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滿月高掛在漆黑的天空,這一晚出奇的沒有幾顆星星。秦鎮江憤怒的離去並沒有緩和下秦府裡緊張的氣氛。
雖然下達了把管清河關起來的命令,可是現場並沒有一個人動,畢竟守在院中的護衛,平日裡皆是和管清河從小打到大的好友,沒有誰願意第一個站出來。
管清河向前伸出雙手,看向身後的護衛,“沒聽到嗎,家主的話也不聽了?”
秦翎咬了咬牙,他是萬萬沒想到今日同管清河前來彙報戰況,竟是出了這等事。很明顯,秦鎮江的話並不是要把管清河關到柴房那種小黑屋裡。
秦府用來關押戰俘和罪犯的重地,絕天牢。
那裡,重兵把守,機關重重。尋常四境內,根本難以出入。
沉吟許久,秦翎仍是扣住了管清河的手腕,也沒有拖拽,畢竟去絕天牢的路,管清河也很熟。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秦府之中,管清河也未看秦彥一眼。
而此時,秦彥腦袋裡有一堆問題想問個清楚。
“走吧,回去說。”秦鎮海拍了拍秦彥的肩膀,眼中神色複雜,緩步走向了東南方向的院落。
這個院子是秦鎮海一家的庭院,平日裡只有基本沒人進出。秦宇常年在外,秦大虎跟著秦彥,白天在宗祠學理,晚上在練武場練刀。秦鎮海幾乎整天都窩在書房,母親畫熙揚則是處理家裡的瑣事。
秦府很大,光是庭院就有六間。
秦鎮江、秦鎮海還有秦彥的小姑姑秦佑時,兄妹三人一人一間。上任家主,也就是秦彥的爺爺秦問皇一間。餘下兩間較小一些,是府裡的丫鬟、下人所居。
秦鎮海的書房中。
“彥兒,你可還記得五年前你自然之力突然開始潰散是什麼時候麼?”
“三穴俱開的第七天,這個我不會記錯。”秦彥很篤定,那天他正準備去找母親探討靈力屬性的事,因為母親曾告訴他,三穴開後七天為感受天地自然之力的最佳時日。
“前一天,你可記得族中有過宴會?”秦鎮海又丟擲一個問題。
“自然,祖父為慶祝我三穴開,懷天大哥又取下松山郡撼林城的戰功,得府主賞賜,宴請江華郡名門望族,說起來,又哪有我什麼事。”秦彥聳聳肩,三穴俱開,哪需要慶祝,對於秦家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有府主那樣級別的強者對秦家賞識,才能讓秦問皇高興的舉家慶祝。
“那一日,管清河送於你的靈草弛扶正是罪魁禍首。”
秦彥眼睛瞪圓,可是馬上又滿目疑惑,“不可能,弛扶這種常見的藥草,眾所周知為補氣培元之藥,怎麼可能對自然之力產生作用?”
“弛扶是不會,但若是加上之前每個月管清河給你的紅淵水,就不是補氣培元的問題了。”秦鎮海的眼中露出了狠意。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管清河竟能心思如此深沉。
紅淵水為江華郡邊境紅淵河底七尺地洞中的精泉,平日裡將士們休養生息、刺激脈絡的好東西。
“紅淵水若是搭上弛扶,那就是劇毒。但這種毒在體內還不會有任何效果。
“引發其毒素的引子,正是短時間內的大量飲酒。而這三個條件,在那第六日晚,正是完美符合,同時具備。”
聽著父親低沉的解釋,秦彥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