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徹底陷入靜止,尤其是陳啟一手還按在雲天心領口內,即使此刻抽出,也不可避免地又是一陣肌膚相親,這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瞬間,陳啟隱隱生出了霸王硬上弓的打算,反正他會負責就是了。
畢竟他也是處,一換一也沒讓女子吃虧......
但是這個念頭一經生成,面對那雙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冷清眸子,陳啟硬是不敢妄動。
又是沉默了幾秒,就在陳啟一手因緊張流出的汗都要滴到女子胸口峰巒上,另一隻腳正在給在帳篷地面摳出來的房子做精裝修時,雲天心終於冷冷出聲:
“摸夠了沒有?”
陳啟心虛低頭,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面對嚴厲的家長,半天才訥訥出聲回覆:
“師...姐,摸夠了。”
說完陳啟才猛地驚醒過來,把頭沉到更低,伸近領口的鹹豬手慢慢退出領口。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就像是搏殺兇獸一般勞累,陳啟終於將手伸出,隨後他大氣也不敢喘,等待著雲天心的進一步回應。
“誒?師姐為什麼一直在瞪我?”女子的沉默再度讓陳啟驚疑半天,看著雲天心不斷跳動的眼眶,他不自覺地心中生出疑問。
終於,雲天心暴喝出一口香氣,一字一頓地吐字喝問道:
“你為什麼還不從我身上下去?”
“啊這?我什麼時候壓在師姐身上的?”
陳啟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從嬌軀身上翻下,並顫顫巍巍地將雲天心扶了起來。
然後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陳啟突然心頭一動,想到了他在網際網路上學來的知識。
於是他乾脆將頭沉入膝蓋,做出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試圖勾起雲天心的母性。
此刻的陳啟心中分外忐忑,他也不知道這招用沒有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
半晌,他也沒見雲天心搭理他,於是他小心地抬頭望去,試探著雲天心的態度。
他看到雲天心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這些小動作,只是一個人透過帳篷被劍氣穿過的小洞,愣愣地朝著外面望去。
陳啟悄悄挪到了旁邊,偷偷也朝著洞口看了幾眼。
此時天色又到了黃昏,山洞內部也變得略有昏暗,唯有洞口被夕陽照成血紅,壯麗而又帶著幾分蕭瑟。
雲天心看得十分出神,連陳啟靠近都沒察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啟猶豫了一下,左手扶上了雲天心的香背,嘴裡裝作很自然地關心道:
“師姐,你在想些什麼呢?”
雲天心似乎還沉溺在夕陽的光照之下,對於陳啟的問話沒有半點回應,直到陳啟重複數遍後,女子這才扭頭。
雲天心似笑非笑地發問道:
“師弟這裡離宗門還有多遠啊?”
“這...”陳啟猶豫了半天,本打算瞎報一個資料,可對上這種表情的雲天心,他不自覺地還是透露了實情。
“雲海宗正東方向七十餘里。”
雲天心笑意更濃:
“七十餘里?以師弟的速度,就算揹著我,大約要多久啊?”
陳啟被問得面紅耳赤,饒是強行解釋道:
“師弟我...我受了傷。害怕會出意外。”
說完連自己也不相信,他再次低下了頭顱,心中卻止不住地生出了一個想法:
“小爺我為什麼老是低頭?對面的女子明明實力盡失,應該任他揉捏才對。”
雲天心目光哂笑味更濃,好似能穿透陳啟的外表,看透他此刻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