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病?
沈玉顯得比他們誰都要慌張,因為不知道目標物件何人,所以才會擔心要是仇家也在裡頭,那這個世界的任務豈不是永遠不可能完成。
同樣意味著,她將要永遠被困在這裡。
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個熟悉的身世,一段沒有目的的人生,和死去的她有什麼區別。
國君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開始漸漸陷入了沉思:確實自舞宴興盛起來後,南疆和北境的戰事,都是危在旦夕。
“陛下,微臣以位,後宮不得攝政。”
可不想,這位禁軍教頭,明明是主動彙報軍情,倒是反過頭來把責任怪到她頭上。
沈玉當即對他沒有半點好印象了。
雖說原主和喬博衍有一段過往,不過被時間所掩埋的秘密,到底是讓她思忖良久。
“臣妾沒有。”沈玉已經不是之前唯唯諾諾的性子,她的心中有股驕傲勁兒,是承襲妖族的甄宓,被莫名詆譭,勢必更強力的反擊。
“陛下,還是先請玉貴妃回去吧。”而喬博衍的回應,無論如何都和“過往”不著邊。
試問,有哪個男子,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對昔日的……知己,還是在知己和另一半面前。
關於那段塵封已久的感情,沈玉並不想再回想起來,只好以“身體不適”為由,順著他的意思先行退下。
但,怎麼沒想到,國君猶豫片刻後做了個決定:“且慢,玉貴妃當多瞭解傳染病的詳情。因為今夜,你就要代替朕去安撫百姓。”
代替一國之君?
這不是當朝皇后該做的麼?
無疑這樣的皇令,只會讓越來越多的人叱罵沈玉,甚至是國君的祖宗十八代上。
喬博衍聞言,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去,過了半晌才緩緩道,“微臣以為,娘娘不必親自前往。”
他並非是說“代替”有失體統,而是儘可能將傳染病的壓力降到最低。
固然國君能抿出這層意思,可遣派沈玉似乎是早有預謀一樣,不容得他人一個反對。
“朕心意已決,就這樣吧。”國君輕輕一揮衣袖,沈玉抓著的胳膊也空了。
“陛下,臣妾不去。”
傳染病肯定很嚴重,即使她活著,也不願意遭罪,那可都是實打實的鑽心疼。
“玉貴妃,你在金鑾殿享受的時候,怎麼不拒絕?”
當國君的靈魂拷問一出口,沈玉頓時覺得被死神系統騙得不輕。
什麼寵愛有加,這態度、這口氣,哪裡看都像個殺千刀的仇人。
要不是怕跳進死神系統的陷阱,沈玉現在都恨不得拿根繩子勒死他。
別人或許不靠譜,可喬博衍她倒是很放心。
放心的真正原因是:喬博衍居然和上個世界最愛自己的人,生得別無二致。
要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喬博衍沒有那個人一樣痴迷她不能自已。
此番國君的冷言嘲諷,更是直接讓沈玉下不了臺來。
前有追兵,後有懸崖,沈玉硬著頭皮也得答應。
“陛下,可臣妾同喬教頭前去,未免風言風語……”不過該注意的謠言,沈玉肯定要防患於未然。
畢竟喬博衍這麼大一美男子,正值婚配當年,文武雙全,才比天高的良婿人選。
縱使沈玉是水國的貴妃娘娘,單獨同行前往南疆和北境,來回至少得一兩個月光景。
這孤男寡女的,長期共處一室,要是真沒傳出點什麼來,不是沈玉有問題,就是喬教頭不正常。
可不論哪一點,那都是赤裸裸地在水國國君臉上抹黑,尤其是和沈玉有關。
原主沈玉在水國,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不雅綽號—千年一遇的“禍國妖妃”。
說她貌美如仙吧,她倒覺得差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