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蘇公子,餘光誠然欽佩他的能力,但有太多缺點,實在是看不過去。
這嘮叨便是其中之一。
隻身前往郡主屋內的霂霖,兩袖清風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出來,恰好迎面撞上齊羽。
“哼,他叫你來的?”
自從她知道齊羽根本不會是自己的發展線人後,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還有他。“齊羽指著弟弟於鑫,儘管很不待見有那麼點血緣關係的親人。
“哦~那我去哪兒都跟著?”
霂霖眼睛一轉,想了個有點賤賤的主意。
要想讓他們知難而退,不來點狠的怎麼行。
除了誅心,還有什麼更狠呢—把血抽乾。
“嗯,單憑姑娘指示。”
悶頭悶腦的於鑫哪裡想得到這位小祖宗,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就帶著他們二人去逛街了。
齊羽在出門前,多次使了眼色,可於鑫就是裝作看不見。
一女兩男來到了汴京城的一間脂粉鋪子前,那是官眷最常訪問的商鋪。
生意不說是木國第一,起碼是汴京城的頭名。
只見霂霖人還沒進去,聲音倒先到了:“老闆!把你們這兒最值錢的給我拿出來!”
老闆循著聲音望去,可不就是前些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怡紅院撫琴女霂霖姑娘,貌美遠勝於那位名動汴京的錦瑟,見之一面,過目不忘,如痴如醉。
“老闆?”
霂霖走進去的時候,卻看到老闆的口水直流三千尺,弄得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難為情地懇求兩位保鏢,“大哥們,幫個忙?”
於鑫和齊羽交流過眼神,一前一後扇了一巴掌,左右兩邊的臉頰瞬間高高鼓起,活脫脫一個肉包子。
“老闆,東西,全部的都買了。”
霂霖眯著眼睛笑道,攤開手便問二人要錢。
齊羽身上很是拮据,關鍵看於鑫。
於鑫雲淡風輕地拿出一張銀票,似乎早有準備一樣,老闆眼睛冒尖一看:五千兩的鉅款。
霂霖偷偷一瞄也是心疼不已,早知道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這白花花的銀子做什麼不好,買什麼胭脂水粉,淨是些身外之物!
買就買了,她當然不會對誰說“後悔”二字。
沒付錢的齊羽,則是相當識趣地承擔了搬運工。
明明是個練武的看家子,跟在霂霖身邊,愣是搖身一變成為勤勤懇懇的挑擔夫。
她買的太多了,一兩個包袱根本不夠裝,除了幾箱子安排人送到住處,剩下的只好拿根扁擔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