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姣一喝下去,喉嚨微動,那酸爽感不斷地在刺痛神經,一個沒耐得住就倒下。
這場昏沉沉的“裝睡”,蘇姣姣之前才經歷過假死,瞞天過海,差點沒嚇死個人。
“蘇……”秦添沒想過她喝的這麼痛苦,哪裡有半點在祭司府門口拉拉扯扯的潑婦模樣。
但他更希望此刻的蘇姣姣,有那樣的無理取鬧,黑白顛倒。
也許秦添真正心動的一刻,也就是暗中發現她勾結香客後,仍對他死心塌地的愛著。
只可惜,秦添很明白這副身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喚醒那個人的意識,幫那個人實現每一個心願,得到每一樣東西。
巧的是,蘇姣姣就是那個人。
而這些龐大冗雜的訊息,都是被丟在冷兵器庫的鬼面告之的。
“心疼了?”太后沒有給秦添拿出免死金牌的機會,甚至連嘴皮子提都沒有。
免死金牌,太后很希望獲益者是秦添。
“嗯,微臣是心疼娘娘的院子。”秦添心裡面一千個一萬個後悔,可面對殺人如麻的當今太后,他除了比她還要冷靜,別無選擇。
那些殺你的,我定會討回來。
從秦添獲取蘇姣姣就是那意識的繼承者後,他終於開始大膽換上鬼面,想方設法地陪伴左右,抹去所有的潛在危險。
“呵呵,無妨。你回吧。”太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蘇姣姣這個大麻煩,更欣慰的是秦添主動給辦了。
事情辦好以後,太后巴不得他立馬消失。
因為有些人一旦用完了,得趕緊踹遠,否則影響到後面的發展,沒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賣的一絲不掛。
“娘娘急什麼?”
秦添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程么棣的身影,料想是被太后先處理了,至於去處哪裡,問問總是好的。
“還有事?”太后也未想到程么棣會和秦添有關,反倒是從側面說明了他並非忠心。
既然二人的芥蒂始終沒有消除,太后索性不再端著,展示最真實的一面給他看。
“有,那個男孩,不諳世事,微臣願意撫養。”秦添更進一步地提出“撫養”而不是“教養”,幾度讓太后哽咽接不上話。
這麼大個頭,秦添好意思說“撫養”?
“秦添,人是犯人,你就不怕髒了名聲?”太后天真地以為秦添最看重的會是名聲,哪裡能想到他是個感情至上的人。
在遵從吩咐幹掉蘇姣姣,秦添就越發堅定起來:有朝一日,肯定要她血償。
“我的鮮血還少麼?”秦添毫不在意,多一個、少一個的,的確不會產生什麼波瀾。
“不少,但你可以不再染指。”太后這倒是好心好意勸服,沒幾個女子真的受得了秦添的暴躁脾氣和冷漠性格。
“不,微臣不止要那個男孩,也要將她的屍首帶回去。”
“那你讓狗吃什麼?”太后可沒想給蘇姣姣一具全屍,扔到亂葬崗已是天大的恩賜。
“娘娘,人都死了,不能稍稍留點尊嚴嗎?”即使她是當今太后,可一動了蘇姣姣,秦添的態度和眼神就要吞了世間所有的怒氣。
“尊嚴?”太后高聲質問,“不如秦添你說說看,死人,配麼?憑什麼配?”
秦添很想說“她不是死人”,因為鬼面傳達的資訊不會有錯,只是蘇姣姣有自己的一份重任要去承擔。
“憑她,憑她,憑她是司邇利的女兒,”秦添思來想去,好像僅有這個依據夠勁爆。
“你說什麼?”
太后起初只是猜測,但秦添這點兒幫她證實了一二。
“司邇利的女兒,娘娘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秦添卻是在極力挑唆丞相在太后心中的印象,不斷地抹黑、造謠、詆譭,才能有蘇姣姣重生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