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蘇姣姣不免有些原主的感傷,多少程么棣是一母所生,就這麼假死逼瘋了無辜的人,良心上總是難安。
“明知故問。”
本以為一個景和來差不多了,蘇姣姣怎麼都沒想到秦添居然親自來了。
禁衛軍面面相覷:“祭司大人……”
景和恭敬頂禮:“見過祭司大人。”
而失心瘋的程么棣,除了重複“她是我的姣妹”,眼中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
“你怎麼會……”
秦添來的時機也很精妙,是蘇姣姣剛坐起身後,同樣把禁衛軍們嚇得半死。
“我怎麼不會了?”
秦添和羅琛在晚吹堂交談不過一盞茶不到,聽得她有危險就奪門而出,留著一屋子的人長時間沒回過神來。
“活閻羅”就這麼走了?
只是他們沒有一人感到心安理得,都是不同程度的擔驚受怕。
直到羅琛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晚吹堂受驚的人才漸漸回過神來,對著督軍問,“我們,安全了?”
羅琛只是搖頭,無奈道,“暫時吧,能走多遠是多遠,永遠都別回似錦城了。”
其中一個夥計剛想往下追究,卻被另一個夥計拉住衣袖,好像是僅次於二子的人,直言不諱道,“多謝督軍救命之恩,只是掌櫃的,還請—”
誰知這說話的夥計還沒說完一句話,羅琛已經找出了準備好的包袱塞給他們。
“子時若在城門口還見不到二子,就別猶豫了。”
說罷,羅琛也搶門離開,跟上秦添的腳步。
這不,秦添摸著方向就找來了。
然後好巧不巧看到了毫髮無傷的蘇姣姣,以及這個模樣的程么棣。
“你算到了我會被太后帶走?”
蘇姣姣對秦添的出現並未表露過多的歡喜,越是晚一天了結仇家,她覺得生命的警鐘就永遠不可能停下。
只見秦添淡淡一笑,對禁衛軍擺手道,“都回去吧,我來處理。”
蘇姣姣的眼神立馬警覺起來,迸發的怒火只差一刻就要被點燃,牙齒咯咯作響,說“秦添,你騙我。”
禁衛軍一瞧秦添插手,相互預設是自己人,紛紛對眼一致後點頭,“是,小的們這就去回稟太后娘娘。”
不說秦添是不是真的帶回去,什麼時候帶到慈寧宮都是未知數呢。
而他又是個輕易得罪不起的人物,身為皇家禁衛軍也只得收起刀槍,除了傳信回去,還得帶上程么棣。
“嗯,你不去回稟羅督軍?”
秦添不光為蘇姣姣張羅,也不忘對景和的關照。多年的心照不宣,景和回回都是打著羅琛的名頭招搖撞騙,這次也不例外。
禁衛軍本來也要帶走景和的,聽到秦添都這麼承認,覺著祭司和督軍是沒交集的,於是沒再追查下去,不一會兒就都走乾淨了。
“我沒有。”秦添的否認還是這樣蒼白無力,待到眾人的漸漸離去,臉上才開始有了表情。
“你和太后是一夥兒的,是不是?”蘇姣姣怎麼都算不到,秦添居然是她復仇路上的一大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