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見宮闕又來到這裡,宮懷寧將手中的傘遞給她,囁喏到,“傘……”
宮闕並不接,只是將傘又推了回去,搖了搖頭:“我不冷,你拿著吧。”
復又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是在等著誰麼?”
那人薄唇微抿,遲疑著搖了搖頭。
“那怎麼不回去呢?”宮闕覺得把他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遂朝他伸出藕白小手,“跟我走吧,等到雨停我再送你回去。”
那人不語,只是看著她的小手,眸中滿含疑惑。
宮闕滿心黑人問號:怎麼感覺這孩子這麼艮呢?
“走吧。”她牽過那人的手,言笑晏晏道,“我們一起在雨中跑,很刺激的!”
宮懷寧咧了咧嘴角,似是同意了她的話一般,同她一起跑。
兩個人就像小瘋子一般在大雨中暢快地跑著,但很快,宮闕發現了一個事實——
她腿短,跑不過他。
宮懷寧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實,放慢了腳步,將傘稍稍向她那邊挪了挪。
雨停了。
積水順著傘骨“啪嗒啪嗒”地掉在青石板上,宮闕指了指不遠處的牌匾上輕聲說道:“就是那裡了。”
那人忽地頓住了腳步,搖了搖頭,將傘還給了她。
“不進去麼?”宮闕接過傘,水潤的眼中滿是疑惑。
可那人只是摸了摸她溼漉漉的發頂,笑著將她向前推了推,旋即朝她揮揮手,轉身走了。
宮闕:哎?
……
“嗯?這麼高,這麼寬,還是個皇子。”玉兒摸摸下巴仔細思索著。
為什麼公主老是能遇見這麼奇怪的人呢?
宮闕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玉兒,希望從她的口中得到蛛絲馬跡。
良久,玉兒才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公主說的是太子殿下吧?”
宮闕:“?!!”
太、太子?
那個年長她十餘歲,沉悶的像木頭一般的少年就是傳說中的太子?
“是啊,據說太子自從遇見過一場刺殺後就摔壞了腦子,終日沉默寡言,做什麼反應都較別慢一拍,那般俊俏的模樣,真是可惜了……”
嘶,好像歷史上上一個這般像有自閉症的人還是唐宣宗。
若太子是真的反應遲鈍也就罷了,萬一是暗中韜光養晦……
難搞哦。